对此秀秀连忙婉拒:不用了,那么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温越却已经优先走出了大院:没事,村里都是好人,也信我为人,不会闲言闲语影响姑娘声誉。
我不是那个意思无奈,秀秀只好提裙追了上去。
从温大夫的药铺到她和反派居住的竹屋不过百余步远,跨上斜坡后,没多久便到了。
屋外有棵桃树开得正艳,枝叶微微低垂,挡住半边矮窗。
谢奚奴就坐在屋内的矮窗边,似乎在提笔写着什么,听到声响,他回过头,看向他们。
温大夫好。谢奚奴抬起窗边垂枝,看向温越,轻轻唤了一声。
然后抬眸看向一边的秀秀,缓缓攒出一个笑容,脆生生地喊道:嫂子。
温越愣了一下。
这个小少年平日话不多,一般除了谢谢就是再见,也从未见过他与秀秀有什么对话,这会儿他是听到这小少年喊了一声嫂子吗?
温越转头,看向秀秀,疑惑道:我以为你们是亲姐弟。
别说温越,秀秀也被那声清脆的嫂子给惊得牙根发酸。
她抽了抽嘴角,回道:啊,不是啊,阿奴是我夫君的弟弟。
夫君?
瞧她一头少女的长发,并未绾作妇人髻,却想不到原来已经嫁人。
只是眼下只她和小叔子两人逃荒于此,莫不是
君子不当议论别人家事。温越想了想,到底没有问出口。
秀秀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直接道:我夫君几个月前发生意外过时了,现下只有我与阿奴相依为命,对我来说,他已经是亲弟弟了。
温越点了点头,总有种探听了别人私事的感觉,他有些过意不去,又不知说些什么,最终叹气道:你真坚强。
秀秀尴尬地笑了笑:那可不。
阿奴恢复的怎么样?温越拂开桃枝,凑到窗前。
谢奚奴微微后退半步,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好多了。
温越想起那凌乱的脉象,道:我再替你把把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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