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起心思,海兰快了几步上前见礼,“侯爷。”
“姑娘在赵府可有什么事发生?”清冷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可海兰能感觉到侯爷在生气,“夫人和大爷待姑娘如已出,万事可着姑娘来,到不曾给姑娘委屈过。”
“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事发生?”顾宜风追问。
海兰想了一下。
而背对她而立的顾宜风背后长了一双眼睛,将她的犹豫收入眼底,“说。”
不容置疑。
海兰才把前些日子董府的二姑娘带着姑娘去脆茶楼,然后在那里遇到了府上的大公子,大公子见礼时的称呼也说了。
“那日姑娘虽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董府带来的下人看姑娘的眼神却是异样的。”海兰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话。
可大公子确实算是羞辱了姑娘。
顾宜风淡淡的嗯了一声,海兰这才告退进屋了。
却不知道顾宜风脸上阴云密布,那日的事轩哥已经和他认过错,又说是无心之举,如今连一个下人都能看出来众人的目光异样,可见当时场面有多尴尬。
从小养大的姑娘,就让自己的儿子给糟践了,顾宜风怒极反笑,真是出息了。
他就要看看他什么也不说,那不孝子能走了条什么路来。
一边又后悔把人送回赵府去,虽然当时就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眼下真发生了,又忍不住的心疼。
顾宜风在院里纠结着,想着一会儿在母亲那里说说,让宁姐先留在府上才是。
心里有了决定,顾宜风也松了口气。
太医来了诊过脉之后只说人心思重要往开了想,没有开药便走了。
林攸宁假装睡着了,却不敢面对婶娘,不然面对婶娘的追问时,又让她怎么说?
她又哪里说得出口呢。
顾老夫人先前听了儿子的话,如今又听太医说是心思重,哪里还会再追问,叫屋里的常嬷嬷看着些,这才去了花厅。
太医已经被送走了,顾宜风心中也大定,扶着母亲坐到了软榻上,“太医也说无碍,母亲要多宽心才是。”
“我这一时之间也后悔让这孩子回赵府去。”顾老夫人皱着眉头,“原以为这些年这孩子心思慢慢的淡了,现在看来还是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赵府那边派人送信过去,只说我想留宁姐在府上多少两日。”
“那边已经让人过去了,母亲折腾了一天也先歇歇,宁姐这边儿子看着。”顾宜风心里急着想进去看人,也想问问宁姐。
只是母亲在这里,他也不好进去。
顾老夫人到没有多想,对长子向来信赖,“宁姐这边也一向听你的话,待她醒了你也多劝劝她,我先去佛常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