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极之下,声音提高了两分,语气就也不善起来,“你们见识少,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我们的东家,可是廖世子的亲叔叔亲婶婶,永乐王和永乐王妃!你们若是敢在这里寻事……呵。王爷和王妃是心善懂礼的,或许还不会将你们怎么样。可我们世子爷脾气不大好,若是火了,你们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陈掌柜的一番话说话,临窗之人没有言语,锦衣少年却是跳将起来,三两步跑到陈掌柜面前,指了他的鼻子当头就骂。
“嘿,我说呢,那小子没做什么亏心事,怎地坊间对他评价甚差。原来是你们捣的鬼!平日里若是有人不满你们,你们就拿了他的名头来唬人……长久下来,就算大家没见过他,也只当他是个护着那什么王爷和王妃的恶人了!”
说罢,他一把扯过临窗之人,让陈掌柜的瞧见后者面容,又吼道:“你看清楚了。他是谁!”
陈掌柜一脸茫然。
端王孙愣了下,猛地回头,问廖鸿先,“他没见过你?”
廖鸿先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他小时候住在宫里,外头的人没机会看到。后来他出了宫在外面住的时候,又已和永乐王交恶,自然不会去那夫妻二人名下的各处地方。
于是,这个酒楼里的这些人,掌柜的连同伙计们,竟是没机会见到他。
以至于,刚才廖鸿先去到酒楼后院探查,那些人居然还十分好心地告诉他那些都是死猪病猪,莫要随意碰触,省得染了疾病。
虽说这些人堂而皇之惯了。可是在他面前也如此坦然和直白……
廖大世子表示,他也十分无奈。
端王孙没辙,倒抽一口冷气,说道:“有什么法子证明下身份么?”
廖鸿先勾了勾唇角,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大堆方形物,搁到身边的桌子上,一个个地往外面排开。
禁卫军的腰牌,户部的腰牌,身为王府世子的腰牌,出宫玩时候先帝丢给他的腰牌,搬出府的时候太后给他的腰牌,陆元睿登基给他的腰牌……
桌子上一字排开,甚是壮观。
端王孙指了它们,乐呵呵说道:“看见没?他一个人的!”
陈掌柜伸长脖子快速扫了两眼,琢磨了下,腿就开始发软了。
能搜集那么多个腰牌,而且就算是得了新的后,先前的那些个都还能留在身边当玩具耍的,这天下间就一个人能做得到。
看着少年俊美的容颜,瞧着他唇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陈掌柜的冷汗登时流下来了。
怪道一进屋,他视线不由自主就被此人吸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