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手被他握着,动弹不得,只得耸动腰肢,半是推拒半是迎合,“别……我害怕……那下面脏呀……啊……!”
一只玉足上的白袜已掉了,足尖红蔻丹妖艳清丽,细长的两腿摇摇晃晃,腿根紧张地夹着他的头,带着哭腔,“脏呀……”
“那便如何?”
她拿小脚推着隋戬的背,无意识地回答,“脏……不要舔……”
随即是突兀的吞咽声,方眠在高潮的痉挛中骤然愣住了——隋戬将她高潮喷涌出的阴精尽数吮吸着咽了下去。
她搂住他的背,不肯松手,掐着他轻吟,泪无意识地滑下,“慢点……我受不住了……当心孩子……嗯……”
她的身体带着高潮后的余韵,轻轻颤着吸吮。隋戬的动作极尽温柔,吻着她的小舌尖,“当心孩子。我还等着喝眠眠的奶……”
方眠不知为何,摇了摇头,搂住他的脖子不说话,将脸藏在他肩窝里,不停地哭,却不肯出声,半是茫然半是难过地注视着屋顶。
这日方眠被肏得筋疲力尽,被隋戬肏弄着睡着了。佛手柑的香气丝丝入扣地掉进心窍,隋戬抽出性器时,她困倦地合着眼,却不松手,仍搂着他的背,轻哼着:“不舒服,要抱……”
男人的怀抱落下来,将被情欲折磨得不成样的她揉在怀中,抱起来安慰摩挲,直等到她呼吸绵长,沉沉睡熟,粗糙的大手方才小心按着她的小腹,像怕吵醒她似的,极小声地劝诫,“……臭崽子,别闹她……”
方眠昏昏沉沉地将头搁在他肩窝里,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她琉璃琥珀一样的眼睛像猫,像每一个史书上的红颜祸水,眼下却无神地望着窗外,定定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径直落下几滴透明的眼泪。
夏日蝉鸣在窗外轰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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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事孤村新酒飞鸿
东江洪灾事宜在十七日后方才尘埃落定,皇帝并未大动干戈,只遣人先行清了路,便带着贵妃向北宁行宫行去。十数驾马车且行且停,将七日的路途生生走了十来日。北宁气候清冷,夏短秋早,待得车入北宁辖内,竟已隐约闻到天高气远的秋色端倪。
侍卫们骑马远远跟着,唯独装着随行宫女的马车和霍晨江趋近帝驾,弘秀因着要时常看顾方眠,故而也在皇帝的马车旁跟着。
弘秀仍是一身白袍,松闲地骑在马上,从肩上摘下了一片红叶,顺手挟进袖中,深吸了口清爽的暮时空气,不由得赞了一声:“好景致!‘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想来也就是如此。”
他音色清亮高远,温柔气息却丝丝缕缕,几个宫女听了,都抿唇一笑,互相低声道:“弘秀小师父倘若不出家,当真是个风流诗人。”
然而车马颠簸,皇帝车内的方眠听了他说话,不但品不出什么景致,反而有些反胃,捂住了嘴,原本养得红润的面色苍白起来,轻推了身旁的男人,小声说:“陛下,我想去透透气。”
隋戬便叫人停了车,她连忙扶住车壁起身,却被隋戬圈住了手腕,回头只见他皱着眉,“冒冒失失。朕陪你去,慢些。”
实则方眠也慢不得,胃肠里翻江倒海地泛着酸意,几欲作呕,几乎是被隋戬半抱着下了车,立刻提裙向林木枝丫中走去。暮色西沉,林中多的是尖厉木石,她跌跌撞撞走了几步,扶着一颗小树,弯腰按了按胸口,终究只是干呕了几下,没吐出什么东西,却是难受得眼圈发红,发脾气道:“不想走了。”
隋戬哭笑不得,原本他说留在东江行辕即可,待得孕情稳定再做打算,偏偏方眠嫌东江潮热,闹着要来北宁。“说去北宁的也是你,说不想走的又是你。如今来都来了——”
方眠偏头横了他一眼。那双秀美眼瞳里蒙着一层薄泪,如此娇娇怯怯地一看他,便如水波横流,烟视媚行,衬得一张脸艳极,就像林中狐狸化的女妖一般。
隋戬无奈摆摆手,“罢了,不想走就歇着罢。”说着便招手叫过霍晨江,吩咐他去查探四周左近的驿站。不多时,霍晨江便又返回来,“这左近只一家酒舍,也可住人,不算舒适,但倒也干净。”
一行人便到那酒舍歇下,酒舍老板十分殷勤,一眼看出隋戬和方眠是这“商队”的掌事人,特地送了几坛子自酿的杨梅酒到他们房里。方眠偷偷抿了一口,辣得眼睛都眯起来,却说:“好喝。”
隋戬把酒杯夺去,也尝了尝,心下好笑起来,因为那酒粗糙得很,只不过未及陈年,尚且留着杨梅的酸味,方眠眼下就爱这一口,手中却将酒杯一倾,自仰脖饮下去。方眠急了,纵身去抢,“我也要!”
隋戬捏着她软绵绵的后颈将她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