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如何?”
隋戬脸一沉,不知又是如何不满意,立刻就向来处走了回去。方眠轻出一口气,抬手拢住一头黑发,正要将头发重新束好,突然有人从背后抓住她的手腕,“漏了一束头发。”
手腕上满是伤痕,方眠疼得“嘶”了一声,眼圈立刻一红,回头去看,原来是隋戬。见她情态有异,那道威严冷漠的剑眉一拧。
她心里一抖,隋戬已经变了脸色,劈手捏住她的手指,将宽松袍袖向上拢去。这素衣质地粗糙,露出的少女玉臂却细腻白皙无比,上头交错淤紫的伤痕更显得可怖。
方眠急忙缩手,“当心有人……”
“谁干的。”隋戬没松开,捏得她骨节生疼,“说。”
他霸道得很,方眠急红了脸,“没有谁,是我……”
隋戬见她不说,立刻甩开她向前殿走,“霍晨江!叫那老头子过来跟朕解释——”
上次的事本就让人羞愤欲死,虽然太医院人人口严,可方眠到现在都觉得抬不起头,见他要问,更是急得眼圈通红,慌得三步两步抢上前去,也不管够不够得着,快步跑上台阶,转回身将他的嘴一捂,“不要说了!”
隋戬蓦然睁大了冷然的眼睛。
香草昼眠鳞伤玉器
1
方眠从前本来性子跳脱顽皮,一时忘了,眼下也吓得呆了,一手还捂着隋戬的薄唇,另一手竟呆呆擦了下刚掉出来的眼泪,这才把两手垂下去。
隋戬隐约猜到大概是很见不得人的缘故,挑了挑眉,“还不说?”
方眠脸颊通红,硬着头皮,小声说:“陛下可还记得那珠子么?”
隋戬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看见她苍白消瘦的面孔,想到那些人为了这点小事就能下这样狠手,隐约又心寒动气。当下敛了笑容,“还给朕。在哪里?”
方眠只好带他去自己的屋里,她这屋子十分简陋,隋戬却没多看,只皱眉道:“脱。”
方眠默了一默,突然觉得脱衣服给男人看这事在凌霄殿还算顺理成章,在自己房中却怪异羞耻已极。
隋戬见她出神,难免不耐烦,将她衣带一拽,将里里外外衣裳扒了下来。他动作已算小心,方眠仍是疼得轻声呼痛,光裸的双肩耸起,双手遮住胸前软雪,嗫喏道:“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