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几天后穆景安耐不住性子了准备亲自去寻找时,穆青涯却自己回来了。
同首先发现自己的几人匆匆交谈了几句后,穆青涯就唤了其中一人,让他将穆景安叫到了屋子里。
看着父亲安然无恙,穆景安极其高兴,但看到穆青涯镇定自若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他也有些气愤。
当初怎的不同大家说一声就离开了?
哪怕有一封信,或是,只有一个字,也是好的!
毕竟依着如今的情形,那人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有可能,他真的怕穆青涯是被那人捉了去,如果那样的话,能不能活着回来都难说……
穆景安咬咬牙,垂下了头。
穆青涯了解自己儿子,看到穆景安的样子,他就知道穆景安多么担心他,但是又在怨他,便也不绕圈子,直接点明了说道:“这几日我去泰王那儿了。”
穆景安缓了缓,蓦地抬首看向他,愕然道:“泰王?”
“是,”穆青涯说道:“在我得知前些日子潘将军放了大家一马后,就去查他怎会知道这里的人是穆家人的。后来联系到了王晓他们,才知潘将军之前收到了个字条,上面写了个‘定’字……”
定,定国公府,穆家……
穆景安微微颔首,又问道:“那字条是谁给潘将军的?”
不待穆青涯开口,他忽地想到了穆青涯方才说过的话,愕然道:“难道是泰王爷?”
“不错。”穆青涯神色不动,仿若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淡然道:“正是他。”
这儿地处南部偏西,正在泰王属地中。原先这地方极其偏僻,树木繁茂寥无人烟,穆家人之前是分批悄悄而来,没有人注意到。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泰王完全不知便不可能了。
只是他能递出字条提醒潘将军,定然是在潘将军动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为什么他能得知呢?
那人不可能将事情透露给他,唯一的可能便是——
“宫中有他的眼线,而且很有可能比我们的人离那人更近。”
穆青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穆景安惊了下。
他们安插在那人身边的人已经是极近的了,如果比他们的人还近……
“近侍?”穆景安顿了顿,又道:“还是说那天来的两位公公之一?”
“他没明说,但我估计是前者。”
穆景安听闻后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