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你倒是体贴我们了?”弘晖叫这话弄得哭笑不得,伸腿就一脚不重不轻的踹了过去,“满蒙汉三旗这么秀女还能个个都入不了你的眼?面上的规矩是不能错的,也没瞧你面上多不着调,关起府来过日子不板正不就行了?我叫你嫂子多叫些秀女来叙叙话,总能挑到合适的,就是你不愿和那些老古董结亲,也总能寻个开明知礼一些的人家,哪就至于这样了?”
“哎呀您就别费这些心思了,弟弟就瞧着那个小丫头欢喜!”
看着自家大哥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他迅速的改口。
“不是,您别这么瞧我,我成什么人了我难道连这点规矩都没有了?又不是还小,难道还会去扒储秀宫的后门不成?您也知道弟弟没事就喜欢在四九城里头溜达,这一日日溜达的总能撞上一两件趣事儿不是?去年弟弟就在这四九城里头见过那个丫头,当时我还跟额娘说的了呢!”
他这话倒也不作假,还真真是与乌扎库氏在宫外见过,只是却不是偶然,而是打听了乌扎库氏要去挑首饰故意撞上的,正如他话中所说,他并不喜欢那些将规矩刻进骨子里的人,这与弘历的不成体统不一样。
明面上的规矩总是不能错的,可过起日子来还要张口闭口祖宗规矩前朝旧历也是太过无趣了些,梦中他是为着藏拙能够活下去所以不能寻簪缨之家出生的福晋,而现在,看惯了自家人关起门来一室温馨的模样儿,他则是打心眼里受不了那些个只因利益凑在一块儿,日日仿佛奏对一般的生活,这般思来想去,梦中的乌扎库氏倒是极合他心意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自家额娘说项,皇后嫂子也一日三回的找人盯着了, 乌扎库氏虽然门户不高却到底也是个知礼明事的女子,估计他大哥也琢磨着,男子终归与女子不同,女子出嫁关系到一生,男子则容易得多,横竖出了宫建府也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个什么不好他也能兜着,最后终是痛痛快快的下了旨。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乌扎库氏咬了一口子孙饽饽毫不扭捏的吞了下去,张嘴大声说了句“生的”,等喜娘们说完吉祥话退下去,又朝自己眼珠子一转,“爷, 这子孙饽饽味儿实在不错,您要不要也尝尝生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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