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说那汪紫菱跟人私通?!”
不得不说汪紫菱算得上是当代的奇女子,换成旁人,光是闹出当初和楚濂的那档子事,别说找根绳子去房梁吊颈,总归是再不好意思露脸于人前,可放在这汪紫菱身上却像是没事人儿一样,还没羞没臊的嚷嚷着真爱无罪,直让李舜娟没得办法只能将人扔到郊外的庄子上去避风头。
然而这汪紫菱既然非常人可比,自然也不会因着到了庄子上就消停下来,诚惶诚恐的过了两天,发现这庄子比京城里头来得更加快活且没人管束之后,就一边嚷嚷着楚濂都不来看自己,一边撒开腿在那田里乡间玩疯了,也就是这个时候,叫她碰上了正好来京城收账同样在庄子里散心的费云帆,一来二去的二人直接就给搅和在了一起,眼下里,竟是闹到了要双双私奔的地步。
舒兰再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对于这种事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甚至想都不成想过,便是听了这么一通下来愣了大半天,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汪紫菱可还真是……那楚家再是在京城混得不怎么样,也好歹是个官宦之家,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她有着福建李氏撑腰不怵,难道那个什么劳什子费云帆就没得点顾忌?这突然冒出来的又是个什么来头?”
“这汪紫菱是个不省心的,那费云帆同样也不是个老实的。”
舒兰被眼前的事儿弄得有些不在状态,李嬷嬷也还没好到哪里去,只觉得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竟是在这汪家上头长了见识,同样缓了不少时间才算理清了思绪,接过话头抛下这么一句。
“说起来,这费家与李家也算得上是旧相识,同样是经商的,只是不像福建李氏只做些寻常的米粮布匹的买卖,这费云帆多是将茶叶丝绸瓷器贩卖到琉球高丽和沙俄……奴才不懂这些个生意上的说头,但据底下人说可是赚得不小,便是那费家的家底也很是来得厚实。”
“唔。”
“不过就像他做生意喜欢剑走偏锋一样,这费云帆为人也不怎么按照常理出牌,据说原先在琉球还是高丽曾与当地大族的女儿有过婚约,可到了行礼那一日却又不知道什么缘由逃了婚,便也是因着这一茬儿来了京城,好死不死的遇上了那汪紫菱。”
“这倒还真是来得凑巧。”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汪紫菱即将出嫁的前夕到了京城,然后弄出了这么一茬儿,舒兰实在不知道该说是费云帆别有用心,上赶着来摊上这么个拎不清的‘奇女子’,还是该说这二人命里有孽缘,千里都能来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