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好?”
京九悠悠道:“昨日等得晚今日起得早,瞧着精神不怎么样,公子说他孤枕难眠所以才派属下过来务必请少夫人回去呢,否则今夜就更难熬了。”
季柔失笑,反将军他,“你是在说他还是在说你自己?我把秋娥带走了,你自己心里着急吧。”
“姑娘。”秋娥听着,羞赧地唤了她一身,要拉着季柔回去坐好。
“嘿嘿。”京九在外头笑,“少夫人明察秋毫。”
马车缓缓进了京城,季柔忽然想起有一副给孩子打的金镯子到了该取的时候了,便叫京九往那金器铺子里去绕了绕,取了镯子出来的时候却正巧迎面遇上个熟悉的人。
“胭姐姐。”
季胭却好像未瞧见季柔,径直要从她身边路过,季柔主动开口喊了她。
季胭这才回过神回头,看清了季柔,笑了笑,“原来是柔儿啊。”
“胭姐姐这是急着要往哪里去,我就在你面前你都没瞧见我。”
季胭笑着,她与季柔季沅年纪都差得远,眼下已是三十好几的妇人了,只是家中有周同来那样的丈夫还有那护短的婆婆,这么多年的磋磨眉目间早已没了什么生气,瞧着比实际的年岁都好像要大上几岁。
她道:“我能往哪里去,回府罢了,这上年岁人都不如从前灵敏了,都没瞧见你,你这是来……”
“之前给孩子打了副金镯子今日顺道来取。”季柔道,“这孩子的东西总是添置不够,这镯子的图样是他爹以前亲手画的,我就想让人打出来。”
“是吗?”
季胭闻言眸底亮了一下,为人母亲的,一说到孩子事总是特别有兴致,季柔也抬手打开了手中的锦盒,将那做工精巧的小镯子拿出来,
“这些如意祥云的纹路就是他爹自己画的。”
“我瞧瞧。”
小小的金镯子精巧可爱,季胭忍不住便伸手接过来仔细瞧了瞧,“就属妹夫心细,我当初怎么就没想着给凌儿打上一副呢,他那副镯子就是个素圈儿,这么些年了我还存着呢,想着以后传给他的孩儿。”
“都是男孩儿,弄这些花样也没有意思,夫君原也不想打出来的,是我瞧着那图样就这么闲置了可惜才让人做了,小孩子长得快,这一副镯子也不知能戴多久。”
“这怎么说,”季胭将镯子还给季柔,“留着以后偶尔拿出来看看也是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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