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季柔的手也果然缠得紧,从下往上仰望着他,一双眼儿还含着水,可怜兮兮,“亲一亲好不好?疼的。”
“好。”
赵谨克哪里还有不依的,心中嘲笑自己怕是马上连自己刚才为什么气都要忘了,可唇瓣已经贴上了季柔的眉眼,吻得轻柔,就似一片羽毛划过眼角眉梢。像捧着全天下最好的珍宝,一寸一寸虔诚怜惜着。
“以后……万不可……再这样……知不知道?”
“嗯……”季柔心中一派松懈,知道这一页是揭过去了,“哼……”
“知不知道,好好答!”赵谨克故意掐她。
“哼……疼。”季柔哼哼了一声,却是老实,“知道了。”
“若是让我再知道……”赵谨克想放狠话,可想了半晌,他能拿什么来威胁她不放弃自己的命呢?那种不甘的无力感,只叫他加重力道,在季柔的下颌咬了一口。
季柔差点尖叫出来,可忍住了,反手拍了他一巴掌,“不要欺负我……疼的。”
赵谨克掐住她的下颌,掐住那个齿痕,“知道疼……就好。”
季柔想让自己的脸躲开,也是想谄媚他,扭了一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翻一面给你好不好?”
她肩背上的肉厚,被咬一口撒气也还好,可脸不行,脖子也不行,见人的地方还是要躲开。
“别乱动!”赵谨克一把给她摁住,一滴热汗从额头滚落,咬牙切齿,“怕你和孩子承受不起。”
“哦。”季柔乖顺了,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困意上涌,自怀了孕之后被娇惯地更厉害的脾气便不经意露了尾巴。
“宝宝要睡了,我也想睡了,你……”季柔推了推他的肩膀,意思明显。
赵谨克怔了半晌,忍无可忍,“季柔!”
季柔难得耍了贫嘴,代价便是磨没了好不容易勾起来的赵谨克那几分怜惜,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喉咙隐隐作痛,叫季柔疑心自己是不是也有昨夜伤了风的缘故。
只是孟子方一事便就这样过去了,赵谨克没再提,季柔心中挂心那日赵谨克寻来别院与孟子方之间如何交手,才能叫孟子方自行离去把别院留给他,可这些疑问也到底没问出口。
赵谨克是忙碌的,自带了她回府之后更是忙碌,总要夜色很深才能回来,孟子方那日说晋王那里是要倒了,证明赵家和季家已经都做好的准备。
赵谨克虽然没怎么提起,可他嘱咐了她不要出门,等他忙过着一阵便带她去庄子上小住散心,听着这话,季柔便知道此事外头的风声。
冬月那寒风起时,赵谨克有一日彻夜未归,季柔被肚子拖着撑不住睡去后第二日起身的时候,便听秋娥迫不及待同她禀报,晋王元庸意图谋反被镇压,晋王府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