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季柔这么大的反应也惊动了在场所有人,各个都放下酒杯朝季柔看过,朱氏的眉心皱了皱眉,她真是被恭维酿酒手艺的时候,只觉着季柔这一出向砸场子的,但碍于人多又不好当场质问发作。
“哪里不舒服?”赵谨克低声问季柔,将人尽量往怀里揽着抱住。
季柔捂着嘴,声音很小,在这种家宴里出了这样的丑心中尴尬不已,“就是突然恶心反酸,怕是我中午的时候甜食吃多了,又有些积食吧。”
“叫你贪吃,”赵谨克轻笑,“我前脚才夸了下人服侍周到,结果他们果然没看住你。”
“无妨……”
赵谨克转回身,正是要替季柔与众人抱歉打圆场,秋娥那里给季柔端了热茶来压一压胃里的难受,却不想茶水入口搅和了嘴里残留的腥味儿,引得季柔又是忍不住一呕。
众人瞧着眉心一皱,女眷们看着季柔的眼色顿时若有所思起来,赵谨克医术精湛自然也是傻的,接连两次也觉出了一些,给季柔拍背顺了起,搂回怀中便攥了季柔的手腕,切上脉搏。
宴上一时静悄悄的,季柔反酸着难受没力气地靠在赵谨克的怀里,赵谨克切着她的脉,眉间从紧蹙一点一点松开。
“你这些日子,倒是没觉出自己有哪里不妥?”
赵谨克低头看她,季柔也抬起眼睛看赵谨克,想着自己到底有哪里不妥,可还没想出什么,就见赵谨克的唇角勾了勾,捏了她脸颊一把,低声飞快道:“难怪苦夏的人还能胖一大圈儿。”
“怎么样?”
上首的靖平侯开口,问的是赵谨克诊脉的结果。
赵谨克的唇角轻轻牵起,答道:“喜脉。”
有低低的倒抽冷气声响起,宴上的人,即便赵谨克出口前便隐隐有所预料,可闻言一刹那还都是怔住,良久,才有靖平侯放下手中的酒盏,大赞道:
“好!值此佳节闻得喜讯,喜上加喜,好!”
赵秉跟着第二个出声,“赵家终又添一脉香火,祖宗庇佑。”
“恭喜啊,二郎终于马上要当爹了。”
平氏笑着恭贺,朱氏在旁的神色几分僵硬,转头看向坐在另一边的韩氏,同是僵了面容。
“恭喜二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