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是不信,倒是信这赵家子心机深沉,蒙骗季柔单纯无知。
“你可得好好想想,这些年来他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时候让你觉得奇怪的……”
“圆了……”季柔揪住自己的裙摆,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你说什么?”季沅兀自说得起劲,没听清季柔那似蚊呢般的声音。
“已经圆了……”季柔的脸涨得通红,努力抬起头来把事情解释清楚,“圆房了……”
季沅叫季柔这么一答也愣了那么一会儿子,随即脸色更差,“出了那档子事儿他才跟你圆,这还不是居心不良是什么,他是看快骗不下去了吧!”
“不是。”
季柔忙解释,只是赵谨克那个故事,那个缘由是万万不能与季沅讲起的,哪怕赵谨克从来不说,她也知道那事情的重要性,是要听过就烂在肚子里的。
“不是什么?我看你真是太好骗!”季沅简直恨铁不成钢,季柔这番软弱的德性,真是就快赶上季胭了,“你自己倒是说说,他这是为什么?你倒是给他编个好的理由来。”
季柔也真的找理由编了,想着赵谨克说过的那些话,道:“夫君说我的身体虚寒,不宜过早生养,得好生调养,强身健体之后才宜绵延后嗣。”
倒不是季柔扯谎,赵谨克的确同她说过一样的话,初时到青州赵谨克带着她往山里胡跑的时候,她是不愿意的,想着到底自己是女儿家,总归要收心敛性,成日抛头露面在大街小巷地走已是极为不妥,岂能再往外头跑野了心?
是赵谨克说她该强身健体,太医院里一车的药丸都不及她跟着他去山里头转一圈,她才渐渐跟着他去了。
“他倒是真会说。”季沅嗤之以鼻,但回过头来想想季柔眼下这面色红润的好筋骨,也不得不说赵谨克这番说法有几分道理。
“沅姐姐。”季柔没法子,只好撒娇,“你放心吧,夫君他真的是待我极好的。”
“就这一句话,我都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季沅简直不知说季柔什么好,季柔却只拉着季沅撒娇,“姐姐不用担心我,我会过得很好的。”
“长点儿心。”季沅狠狠地点了一下季柔的额头,“别被人骗了还乐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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