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天愈发炎热, 头顶太阳火辣辣的,此时出城不能是踏青也不能是游猎, 季柔坐在那马车上撩了那车帘瞧了一眼外头, 热气就往里扑。
“我们去做什么?”
赵谨克闲闲坐在车里, 道:“到了你就自然知道了。”
季柔瞧他,这大热天儿的怕中暑, 赵谨克以前都是不带她出门的,少数几次带她出去,都是往河里去说是要教她凫水,当然她是不敢的, 河水没过胸口就不行了。
“事先说好,我可不凫水,你可不许带我去河里。”
“自然不会,这儿好歹是京城地面,我可不敢带你下水,捞鱼也不带你去。”
学凫水季柔那一身碍事的裙子就得脱了,青州犄角旮旯没人烟也就罢了,这京城周边可没有这种没人烟的好地方,他就算有心也不带着季柔去。
季柔唇瓣动了动,没做声了。
其实她想说卷了裤腿捞鱼还是可以的,在浅滩里玩水也是可以的。
季柔凑近他,“那我们去摘果子好不好?林子里阴凉。”
赵谨克带她出来嘛,无非是玩,不晒太阳也只有往林子里去了。
“你带了行猎的工具没有?我想吃你做的烤鸡。”
靖平侯府一闷就快一个月,就算赵谨克陪着季柔都快喘不上气来了,而且赵谨克好久没有下厨了。
“瞧你这馋鬼,”赵谨克轻轻刮了一下季柔的鼻尖,“一会儿给你做顿好吃的,喂饱你呀。”
“夫君最好了。”季柔一下抱住赵谨克的腰,然后蹭蹭。
“热。”赵谨克一下拎住季柔的后领,推远,“自己坐好。”
烦人。季柔悻悻地坐回老地方,这些日子赵谨克愈发难亲近,那日她在赵谨克的床上都睡了一晚上谁知第二日竟然还能让他以养伤为借口给“请”回了偏屋,真是想想都气死她了。要不是赵谨克其余都如常,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
季柔暗自生着闷气不再去理会赵谨克,一气,就气了一路。
……
庄子在京郊,路程自然也院,马车颠颠地走了大半日,给季柔的那些小脾气也磨没了,下车的时候让赵谨克揽着腰进的庄子,庄里头备了凉茶点心,季柔和赵谨克用了一些,又和庄子的管事聊了两句,赵谨克便带她往另一处歇脚的院落去了。
那是一座新造的院落。要不然也是翻新的,门角柱础上还滴落着新上的油漆,季柔打眼一瞧那门脸,就觉着有些像在青州的赵宅,只是门口少了一对镇宅的石狮子。
季柔转眼偷看赵谨克,赵谨克没言语,只是带着季柔进了门,绕过影壁,那庭院,那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