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沦为了整个天下的笑柄,还要任人践踏不得反抗。
她不能让自己的夫君被谣言折辱。
夜,烛火幽幽,季柔一早传了香汤沐浴让人铺床睡下,院里的下人见主子就寝,也都去休息了。
“怎么样?”季柔披着衣裳轻声问秋娥。
秋娥道:“姑爷刚用了汤药,屋里的下人都下去了,现下该是还醒着。”
肯定还醒着,赵谨克白日里睡得久,夜里肯定没这么快睡过去。
“那我就去了。”季柔紧了紧披着的衣裳,“你瞧我,还行吧。”
“姑娘天生丽质,不施脂粉不打扮都是极好看的。”
“那就行。”季柔开了偏屋的门,裹着衣裳猫着身子从廊下蹿过,轻轻推开了主屋的屋门。
屋里点着安神香,只有一盏烛火在桌上,整个屋子都朦朦胧胧的。
季柔飞快溜到床边把身上披的衣裳往床下一扔,一面踢了绣鞋一面就拉开那帐帘。
只是才拉开那鲛绡帐的帘子,手臂就让一拧,然后天旋地转。
“哎呀。”季柔让整张脸摁在被褥里,手臂都快被拧断了,“痛……”
“是你?”赵谨克赶紧松了手把季柔翻过来,“你怎么……你过来怎么都不出一声?”
赵谨克想问,你怎么跟做贼似的,悄么声的样子蹿这么快,像个刺客。
“我……”季柔揉着手臂。
她也不想的,偷偷摸摸像个小贼,只是从赵谨克受伤开始他们就分房睡了,伤口见好了也没见赵谨克说让她睡回去,以前他受再重的伤才好一些就会让她睡回来,这回却一直不开口,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天冷还好说借口说冷,现在天儿越来越热了怎么说?只好这样啦。
“那屋里有蚊子……”
季柔随口诌着,一点也不想和赵谨克讨论这个问题,肩膀上的酸疼过去了,就拉着赵谨克的手臂让他躺下,“你躺下,躺好。”
赵谨克让她弄得不明所以,只能愣愣地看着她,让她摁着躺平,然后就见她双手勾住了自己的脖子,整个人直接跨坐上了他的腰腹间,头一低下巴一伸,就亲他的喉结。
“你……”赵谨克的眸光一深,险些就给季柔掀翻了,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旖旎,也划过无数难解愁绪,倒是瞬间压倒了那些蹿起来的念头,正待说什么,却见季柔除了这么趴在他脖颈上没甚章法地亲亲啃啃也没下文了。
赵谨克默默看垂眸看她,季柔也发觉了他的无动于衷,疑惑抬起头来。
“你这是……”赵谨克忍着笑问她,“哪里学来的?看了今儿那些人送来的书了?”
季柔连忙摇头,紧张之下合盘托出,“才没有,是母亲给我压箱底的……那……那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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