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人无尤!”姜伊大笑,笑出了眼泪,“她没有错,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没有错,你只是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处心积虑想要把她夺回来而已,你天天仗着兄长的名义接近她,也不知当她知道你心里的那些龌龊念头之后会作何感想,你可真是一个好兄长!”
“你住口!”孟子方的眸底一寒,蓦地抬手掐住了姜伊的脖子,胸口高高起伏,怒不可遏。
那些话,刺耳!
“瞧瞧你,让我踩了尾巴了?”姜伊却丝毫不惧,哪怕脖子上的禁锢越发大力,孟子方眼中的寒意仿佛含了杀气,“你说外头的都是谣言,难道这不就是你想做的吗?要不是赵谨克使计千方百计将你绊在宫中,这么多天你早就把她骗上床颠鸾倒凤了!她还有清白吗?”
“你!”孟子方的手掌高高扬起,心中怒火中烧下意识就想给姜伊一个耳光,可临到下手却又生生止住落不下来。
或许是她眼中那与前世一样的疯狂与绝望,这一张脸那这一双眼睛,前世她孩子夭折时的悲恸痛苦,今生他给她强灌下堕胎药时的那种濒死一般的哀恸……
孟子方倏地一甩手松开了姜伊的脖子。
“你疯了。”孟子方背过身不看她,“疯了就不要再出去了。”
风吹过,大串的紫藤花朵零落拂过孟子方的脸颊,孟子方一眼不看摔倒在地上的姜伊大步离去,背后传来的咳嗽声剧烈,还有那哭声,似是疯癫,却又悲戚入骨。
他就不该,再娶她。
孟子方大步出了院子,步履匆匆仿佛丢盔弃甲,身旁一道影子跟上来,淡淡道:“夫人内体的剩余的寒毒还未清,这般情绪激动,可与身体无益,那一个孩子就白流了。”
孟子方的浑身凛冽,甩脱他,“那就给她去治,不然要你何用!”
“是。”
……
是夜,月朗风清。檐下的宫灯随风轻轻摇晃,院子里的下人都去睡了,只有一二值守在院门处昏昏欲睡,庭院中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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