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朱氏难得没有煽风点火,“三妹你冷静冷静。”
“母亲。”
赵谨克带着季柔跪下,“今日是儿子不孝,可也请母亲懂儿子想用心全部护住心爱之人的决心,赵家不会被人耻笑的,儿子今后一定尽心尽力为国效命,自有实绩来光耀我们赵家门楣。”
赵谨克这样说着,便同季柔向韩氏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忍不住一阵晕眩,踉跄了一步。
“夫君!”
季柔扶着赵谨克的手臂,她不知道大殿里发生了什么,待在马车里也没有风声传到她的耳朵里。不是已经验明了她的清白了吗,为何看韩氏的模样好像事情不仅仅与她和赵谨克一直没有圆房。
“三妹你消消气,你看二郎的伤还没好呢。事已至此旁的都是无用了,就算要罚也先放一放,放一放。”
赵家让人耻笑已经是免不了的事儿了,发火也没什么用,要碰季柔只会让赵谨克又得硬顶上来,朱氏看得明白,韩氏这一通火也没什么用,反倒是在门口撒泼传出去,又是一桩笑谈,以后赵家更难做人,谁脸上都没光。
“是啊,”平氏帮腔,“三婶您先消消气,眼下让二郎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逆子,逆子啊……”韩氏气得捶胸顿足,总算是没有再扑上来的意思。
赵谨克忍过那一阵晕眩,拱手施礼,“母亲保重,儿子以后再来请罪。”
说完,拉起季柔的手便转身告退。
……
“你在朝上到底说了什么?”
与赵谨克一路回了院子,季柔终于问他。
赵谨克在床沿边坐下,“自然是替你证了清白。”
“你莫要哄我。”季柔道,“我又不是傻子,难道方才听母亲的话还听不出什么吗?你若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打听。”
赵谨克闻言,唇角浅浅勾了勾。
“来。”赵谨克拉着季柔在身旁坐下,将季柔的柔荑轻轻握在手中,道:“你与我成亲,是先帝赐婚,历来圣上圣旨钦赐的亲事,是无上殊荣,也是枷锁,夫妻是否和睦顺遂,能否举案齐眉白头到老,都事关陛下的颜面,这个,你也知道。”
“嗯。”季柔点头。赐婚二字的意义,从一开始就有人告诉过她了。
“话虽如此,但你我成亲后是否圆房,这原本该是你我私事,纵使是陛下赐婚,其实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要不摆到明面上……”
赵谨克顿了顿,抬眼看向季柔,季柔也看着他,认真听他讲着。
往下的,其实他也并不想与季柔说,可今日不得不说。
“你与我是赐婚,倘若一直没有圆房,旁人就会想,是不是我们对赐婚一事不满,世人就会以为先帝乱点鸳鸯谱造就了一对怨偶,就会有人非议先帝是不是圣明,就会有人像造谣你一样造谣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