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还要再争辩,“可是夫人说了……”
“那我现在跟你过去?”
赵谨克冷冷截断,即便面色憔悴虚弱,可眼中的危势不减,那么一眼逼过去,便杀得人不敢多言。
“是。”水月的头一低,登时便没了话,转身行礼告退。
赵谨克低低咳着,那挨的两下子成了内伤,好得还没外伤快,季柔接过了下人递过来的衣裳就给他披上,扶着他就往里走,“你快回床上躺着,莫要出来着了风寒。”
赵谨克随季柔扶着自己进屋,推着他躺上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天热了,”赵谨克失笑,“你这么捂我非得给你捂出痱子来不可。”
“你怎么这么就出来了,着了风寒可怎么办?”季柔这么说着,却还是将赵谨克身上的被子扯开了些。
赵谨克戏谑道:“不赶紧出来你就傻傻地给人带走了,我就得又再走长老一段路费老大的劲将你救出来,我这身子骨晕在半道儿上可怎么办?不得又去半条命?”
季柔却没兴致同他开玩笑,道:“外头的事,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知道。”赵谨克没否认,“京九早一天就同我说了。”
季柔的眸光一抬,“那……”
赵谨克径直道:“你若知道,怕又是寝食难安,而且也无济于事。”
已经寝食难安了。季柔的眼睫垂落,难掩的愁绪,“那你呢,你……”
“我自然是信你。”赵谨克握住季柔的手,“你的清白,你的心,我从不怀疑。”
季柔沉默,赵谨克信,可是外头呢……
如此般传言一起,她的名节便是毁了,连带着赵谨克一起,永远都带了污点。
“不必担心,”赵谨克的指尖轻轻在季柔的手背摩挲着,“所以的事都交给我。”
“你……”季柔咬唇,“可以写休书……”
她的名节若是毁了,就不能带累赵谨克,他这样年轻有为,将来还有大好的前程。赵家也可以借此机会名正言顺休弃了她这个季家女儿。
只是这般想着,季柔的鼻尖就忍不住发酸。
“你可是愈发聪慧了,也愈发会想了,可是我将你教坏了。”赵谨克一下点在季柔的额头上,“你这是试我,还是想逼我立一句承诺?”
“才不是!”季柔的眼眶倏地就红了,忍着不哭,凶了赵谨克一句就要走。
“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