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伤才算是重伤?生死不明又到底是生还是死?
季柔想起了赵谨克身上的伤,那时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一箭透胸,前后两个血窟窿,就是奔着要他的命去的,虽然射偏了,可那个时候多凶险,整整几日的高烧不退,药汁都喂不进去,倘若不是赵家自己精通医术有祖传的那些个药方子,军医都说他怕是熬不过这一关。
这就是身受重伤,这就是命悬一线。
季柔倏地站起身就去翻柜子,那里放着金疮药,是他们赵家祖传的秘方。
“姑娘要做什么去?”
秋娥拦在季柔的面前。
季柔的手中攥着药瓶子,“自然是去送药。”
秋娥道:“靖平侯府的消息比我们还早,现在上上下下都在看着咱们的院子,姑娘您不能去!”
季柔紧紧攥着药瓶子,眼眶微红,“他是我二哥,我的兄长受了伤难道我都不能去看一眼吗?”
“不能!”秋娥的眼眶也红了,可仍旧是咬牙道:“难道姑娘忘了当初夫人在府中说的话了吗?忘了夫人的那些嘱咐吗?”
什么嘱咐?
让她与季家断绝往来的嘱咐。
她若上门,便是季家为王氏举丧之时。
“难道就让我这样袖手旁观?难道就让我这么等着?倘若……”季柔的喉咙为哽,“倘若二哥真的伤重不治了呢?”
“这个。”季柔举起手中的药瓶,“夫君当时受伤用的就是这个,若这个能救二哥的命呢?难道我也要在这府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吗?”
“除了我,谁能帮我把这药送回去?”
赵家的下人不会跑这个腿,陪嫁带来的季家下人,他们敢吗?
季柔直直地盯着秋娥的眼睛,看着她的眸光颤动,挣扎,最后黯淡,季柔收回目光,“让人马上备车。”
季柔这样吩咐了,人也立即带着药往外走,却也先找人点了两个外院做活计的人在二门候着,果不其然,才到了那二门就瞧见有婆子带着人候在那里,见着季柔过来便堵了路,皮笑肉不笑。
“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季柔敛眉,道:“我有急事要出去,烦请姑姑转报一声,晚一些回来再去见母亲。”
“这可不行,”那婆子道,“夫人说了,请您马上就过去一趟呢。”
“既如此,那便只有待我回来再向母亲告罪。”
季柔也不多说,只绕开了那几个婆子就走,那婆子自然不能甘心,伸手就要去拦季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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