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克动了动压麻了的手臂,悄么声儿坐起身来,锦被就有些滑落,回头去掖的时候,赵谨克瞧见了季柔微微滑下的衣襟,那浑圆白皙的肩膀上赫然有一个红色的牙印。
赵谨克的眸光猛地一缩,浑身一震。
他昨夜干什么了?
赵谨克猛地俯下身来轻轻掀开季柔身上的锦被,那左边的脖颈处隐约还有一枚紫红的印子。
还好。
赵谨克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放心地扯了季柔另一边的衣襟往里瞥了两眼,他倒是还不算过分。
“夫……君?”
季柔朦胧睁开眼,捉住了赵谨克的手,扭头看她,又羞又惊。
“咳。”
赵谨克撞上季柔的眼,努力若无其事,脸颊却也忍不住通红,“我就是看看,我昨夜醉酒,是不是……咳,弄伤你了。”
“这里。”季柔指了指自己的肩头,“咬破皮了。”
“咳。”赵谨克又干咳了一声,低下头看季柔的肩头,的确,有那么点破皮了。就这么看着,多两眼就没来由燥热。
赵谨克转开目光,伸手把季柔的衣襟拉起来掩上,“一会儿给你抹点儿药。”
季柔抓住赵谨克的手,翻过身来看着他,“疼。”
姑娘的嗓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赵谨克俯身看着,眼底的光就又一深。
“下次不会了。”赵谨克抬手抚过季柔的脸颊,“我昨天也是喝多了。”
“那夫君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好不好?”季柔伸手拉回赵谨克在脸上的手,娇娇软软地同他打着商量,“喝多了对身子也不好。”
“好。”赵谨克应地干脆,低下头在季柔的额头上一吻,“听阿柔的。”
……
赵谨克醉酒,昨夜也没怎么洗漱,从床上起来之后便有些受不了,吩咐了人打水沐浴,热水一泡一蒸,人倒是没有清醒,脑仁反而更胀了起来,索性让人去兵部告了半日的假。
季柔洗漱完了在屋里等着赵谨克沐浴回来,伸手便捧上一碗醒酒汤。
“虽然有些晚了,但喝一碗总比没有的好。”
赵谨克捧着碗坐下,两口就把碗里的汤喝了个干净,清晨起来赶着沐浴连早膳都顾不上,难免腹中饥饿,眸光一转就瞧见了摆在桌上的糕点,顺手就拿了一块。
季柔看着他,然后转过眸盯着桌面,问道:“味道……好不好?”
“芸豆糕罢了,能有什么好不好的。”赵谨克没觉出来异样,又拿了一块给季柔,“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