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小心的。”季柔道,“子方哥哥回了北方军营,也要小心。”
“最叫人放心不下的是你。”孟子方解下了要间玉牌递给季柔,“拿着。”
季柔看了一眼,是孟子方从小带着的平安无事牌。
“这我可不能要,这可是你的平安符。”
“拿着。”孟子方将玉牌塞进季柔的手里,“若是你哪一日不想待在青州了,还是赵谨克欺负你了,你就让人把这块玉牌送来,我去带你走。”
“但这是……”
季柔想说,这玉牌可能是孟子方当年从孟家带出来唯一的物件了,不该给她的。
“收着。”孟子方的双掌裹紧了季柔的手,叫她握紧了玉牌,“就当是赠别之物,倘若你不想要,等你我都回京那日,你再还我不迟。”
季柔咬了咬唇,话都说到了的这个份上了,她自然不得不收下了。
“那我便收下了……”
“孟兄!”
……
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半轮明月半遮半掩地挂在天幕上,季柔扭头看向旁边,赵谨克的脸在这暮色刚至之时并不明了。
“阿柔与孟兄说什么呢?”
赵谨克走近了,季柔才看到他的神色,脸颊带着些淡淡酡红,该是饮了不少酒水。
“孟兄怎么会在这儿?”赵谨克不想季柔看到自己眼中的冷意,扭头看向赵谨克,手一伸,自然扯断了孟子方拉着季柔不放的手,绝对的强势。
孟子方眸底也冷了,静静瞧着赵谨克不言。
“子方哥哥是给沅姐姐送嫁过来的。”季柔解释道。
“是吗?”赵谨克将季柔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掌心,“那现在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吧。”
孟子方的唇角勾了一下,“怎么样都已经送嫁过来了,自然是吃完酒席再走了。”
“那感情好。”赵谨克冷笑。
“只是我与阿柔明日就要启程往青州去了,今日得早些回去歇息,就不陪孟兄了,告辞。”
大约是饮了酒水的缘故,赵谨克的心中只觉着有一团火在烧,也顾不得什么表面功夫,拽了季柔就走。
“柔儿,”孟子方扬声唤道:“我给你的东西可要好好保管。”
季柔停下脚步,点了点头,还未说什么,赵谨克已经拽了她飞快远去,直到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