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克他就是真的好嘛,谁叫你们都不相信呢。
……
季沅的婚期就在眼前,整个季府门外还看不出什么,里头却早已布置上了,季沅的屋中也摆满了各家送来的添妆,最显眼的,是季沅的吉服。
“这衣裳真是好看。”季柔站在那吉服前细细看着,“这花样,好生精致。”
不比季柔只有绣个锦囊的本事,季沅那身嫁衣,一看就是季沅一针针亲手绣的。
“还有这个。”季柔忍不住翻了翻搁在箱笼上的两床锦被,一床龙凤呈祥,一床百子千孙,也都是季沅的针脚,那绣工栩栩如生华丽精致,大内御造的也不过如此。
想想自己当初只是做样子缝了两针的吉服,季柔由衷道:“沅姐姐可真厉害,我就不行了。”
季沅笑道:“你的吉服和嫁妆一半都是出自宫里,论排面可是一点都不比谁差。”
“排面都是给外人看的,沅姐姐这些才是真本事。”季柔羡慕地看着锦被上的刺绣,“我要是能有这些绣工,我就给……”
季柔想起了给赵谨克绣的那个锦囊,他日日戴在身上,倘若她也有季沅这一手绣工,她就给赵谨克再做一身衣裳,一双靴子。
“你就给什么?”季沅瞧着季柔脸上那不由自主漏出来的甜蜜,揶揄道:“瞧你这模样,人虽然在我这,可魂怕不是已经去找了你那夫君。”
被戳破心事,季柔抿了抿唇,耳朵羞红。
“你瞧瞧你这出息,被赵谨克吃得死死的。”季沅点了下季柔的额头,“等你去了青州可要记得写信回来,别一去就把京城里的人都忘了。”
“肯定是要写的,是沅姐姐,”季柔壮了胆子反揶揄季沅,“等沅姐姐做了海家的少夫人,可一定要抽出空来回我的信呀。”
“你这死丫头,胆子是愈发大了。”
季沅说着就伸手去饶季柔的痒痒,季柔的身子一缩,转身就逃,拎着裙摆在屋中与季沅隔着一张桌子追追闹闹,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让季沅给揪住了,压在榻上饶痒痒,直笑得喘不过气来。
“还敢不敢了?”季沅压着季柔威胁。
季柔求饶不停,“不敢了不敢了,沅姐姐快放过我吧。”
从小到大,季柔最是怕季沅挠她痒痒了。
“哼。”
季沅得意又解气,松开了季柔,两个姑娘各自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裳妆发。
“一会儿让人去买几样鼎翠斋的点心,你午膳还有想吃什么的,我叫人去与厨房说。”季沅道。
季柔扶正了头上的簪子,道:“夫君说要与我去品香楼用午膳,晚些从衙门里出来了就来接我。”
季沅勾了下唇角,起身掸了掸裙摆上的褶皱,悠悠道:“你眼下可真是留也留不住喽,这嫁了人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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