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罩却很少有家里会用,除非是有钱的人家,可一个市里这样的人家也不多。
外行的人可能不懂,卖布的却懂一些,张秀兰早就把这点想到了,所以才想着物以稀为贵,有些有条件的,特别是结婚要置办被罩的人家,多想弄的高当一些,被罩供销大楼里也有几家卖的,不过都一百三四十一套,而且样子又不好看,看着很老气,选择的机会不多,张秀兰这样的就会值钱。
而且她有自己的特色,不相信卖不上价钱。
回了显梅一句,就转了话题,“显大姐,你这里的布是从大城市进的吧?我看你这里单一颜色的只有白色的棉布,怎么没有别的颜色的纯色布?”
“到也不是没有,只是我没有进,买的人少,压的久了布就变得旧了,看着越发的不好,也卖不上价,所以就再也没有进过。”显梅也听出了张秀兰是有意买这样的布,到底是做生意的脑子,主动问道,“妹子想要那样的纯色布?不知道要用多少?要是多的话,我可以帮着妹妹进一些。”
“我到是想多买些,只是我现在手里的本钱没有那么多,不知道这一匹布是多少?”张秀兰见她有心思做这生意,又主动开口,心中也高兴。
“带着颜色的可是涤棉细布,一匹是六十米,也不瞒妹子,我们进价是二块三一米,卖两块三毛六,一米布挣六分钱。妹妹拿我就给你原价捎一匹回来,要是你用的多的话,那我就多收你几块路费钱就行。”
一匹布是六十米,二块三一米,这就是一百三十八块钱。
昨天买缝纫机花一百五十八,加上做牌匾给了十块钱押金,等做好了还要给十块钱,又买酱缸做饭用的总共花了近三十块钱,还有又扯回来的二十米布花了四十七块钱,手里原本有四百多点,就算是四百块钱,这样一来去掉花的,现在手里还剩下一百四十五块钱,不过张秀兰现在手里有一百七十块钱,要是买一匹面的话,那么只三十二块钱。
三十二块钱,刨出下个月要交的房租二十五块钱,那么生活用的只有7块钱。
张秀兰一时之间犹豫了,毕竟还有一个月营业执业才能下来,店才能开起来,七块钱她省吃减用是够用一个月的,可下个月呢?是一分吃饭的钱也没有。
“显大姐,我手里的钱没有那么多,能不能你进一匹来,我先买半匹,等我手里宽裕了。再买剩下的半匹?”张秀兰知道难以启齿,可眼下她也急需要用布料,“要是显大姐你不放心,咱们可以签个合同,一个月之内我不买剩下的半匹布,我就赔给显大姐双赔的价钱。显大姐你看看怎么样?”
左右都是卖布的,见张秀兰这样说。多有些不信。旁的不说,就看看那身旧衣服,只有农村人才穿。一看就是家里条件不怎么好,又不是相熟的人,签合同有什么用,人跑了也找不到。
左右都看着笑话。想看看显枝怎么应付,毕竟在这里卖货。也就显枝不管穷富都爱搭理,在外人眼里都觉得她假惺惺,不过是靠着这个手段拉回头客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