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和风温柔,宁静的午睡时光一个小时后结束。
“哥哥?哥哥!”
沈程猛的睁眼,大口喘息,眼中犹残留着梦境里的猩红。
“又做噩梦了吗?”
仍是知乐发现不妥,将沈程从梦中拖出,知乐赤脚过去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立刻倾洒进来,整个房间刹那明亮起来。
知乐将床头的水杯递给沈程,担忧的看着沈程。
沈程一头薄汗,喝过水,气息渐平,坐起来,靠在床头。
“你经常做噩梦吗?”知乐把空水杯放好,站在床畔,问沈程。
沈程捏捏眉心,没说话。
知乐不懂这是变相的不愿回答,仍以自己的节奏和思维继续道:“你晚上睡不好,是因为,噩梦?”
以前不知什么时候偶然说道睡觉的话题,沈程不经意提起过,没想到知乐居然记得。
沈程本不愿回答这种问题,也无人敢问,但不知为何,此刻面对知乐,忽然没有那么排斥,仿佛说说也无妨。
或许因为知乐的眼神太过真挚。他的不懂避讳不懂隐私是真的,他的关怀也是真的。
沈程回答:“嗯。”
知乐:“梦到了,什么啊。”
“车祸,鲜血。”沈程平静道。
“啊。有人死了吗?”
“嗯。”
知乐双眸微微睁大,带着点同情,说:“那的确,有点可怕。”
沈程没说话。
“不过,梦都是假的。”知乐笨拙的安慰道:“好梦,可以成真,坏梦,都是假的。”
“是真的。”沈程低声道,眸色平静而深沉:“那是真的。”
知乐疑惑的看看沈程,没太懂,继而又问道:“你常常,做噩梦吗?”
“还好。”
沈程只是有习惯性失眠综合症,从前用学业,如今用工作,填充夜晚消耗精力,身体疲累之下能更容易睡着一些。至于那个梦,并不经常做,这两天频繁梦见,大抵真是生病有所影响所致。
知乐看着沈程,最后说:“哥哥别怕,我陪着你。”
“退烧了!”
知乐对着沈程叮了一下,惊喜的发现温度下降了。
谢天谢地,终于退了,沈程出了一身汗,浑身不舒服,就要下床去洗澡,却又被知乐一把按住。
理由是发烧可能反复,必须等彻底没事后再洗。
沈程一手抚额,揉着太阳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