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程转身,衣服被人拉住。
“今天晚上,哥哥,可以不走吗?”
当晚沈程便留下了,陪知乐睡。
知乐往里面让让,给沈程留出床的大半空间,一副很乖的模样。
沈程穿着睡衣,躺上去,没有挨到知乐。
翌日清晨,知乐睁开眼,看到眼前的面孔,吓一跳。
“哈!你怎么,在我床|上。”
知乐一只手横过沈程胸前,环住沈程脖子,一只腿搭在沈程大腿上,几乎整个人都趴在沈程身上,此刻头挨着沈程的肩膀,带着无辜与疑惑发问。
沈程平躺着,双目注视天花板,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知乐的问题。
“哥哥?”
沈程深吸一口气,克制了所有情绪,转头,看向知乐:“醒了?那就起床。”
知乐清醒后慢慢记起昨晚自己的请求,同时也记起了昨天所有的事。一夜过去,恐惧有所消减,却没那么快彻底消融,知乐的情绪仍处于低落状态,整个人闷闷不乐,不复从前的明朗开心。
这天警察再度上门,知乐怕陌生人,却不怕警察,只是有些不安
。沈程陪同在侧,做了相关笔录——这几天沈程能调整的,不能调整的行程,统统做了调整,暂且在家中办公。
再过一日,律师也再度上门,带来后续处理结果。
大门口摄像头被阿健蓄意破坏,对于整件事的动机与预谋,阿健知道无可辩驳,全部供认不讳,案子进行的十分顺利。
阿健必将得到严惩,会比他想象中更为严重。
听完律师的陈述,沈程将目光投向知乐。
有些细节知乐听的不是太明白,结果却是听明白了的。
知乐点点头,仿佛松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知乐没有像小孩般哭闹,也没有像正常人那样事后心有余悸的咒骂或控诉阿健,甚至也不向任何人倾诉。这令所有人都莫名不安,沈程也颇为意外,生平头一次感到有点棘手。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沈泰远在电话里怒斥,“我不管什么原因,发生这种事,就是你的错,你的责任。”
这种事瞒不过沈泰远,沈程也没打算瞒,唯一要瞒的是还在手术中的江善原。
面对沈泰远的责骂,沈程没有辩驳,只沉默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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