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这火折子会用不?”
见傻子躺在床上,身子已经开始涩涩发抖了,把被子对折一下后,盖在傻子身上,看来只好去二狗叔家了,想到二狗婶的眼神,心里就发麻得慌,随即,又觉得好笑,都重活一世了,有什么好怕的,走到二狗叔家后,心虚的敲了敲门,良久后,就见二狗叔走了出来,不好意思的举起手里的火折子“二狗叔,这个东西…”尴尬的摸了摸头“我不会用…”
二狗叔没有像二狗婶那样冷嘲热讽,微微一笑,朝着后面喊了一声“老婆子,沐溪找你呢?赶紧出来教教她怎么用火折子啊…”又对着沐溪说道“你等会啊,你婶儿马上就来了啊!”
“…”不会用火折子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宣传吧,抚额,要是隔壁不是二狗叔家该多好,,做什么也不会觉得拘谨了。
“来了..”二狗婶出来,见沐溪拿着个火折子,严肃的脸上稍微有了点柔和了下来,走过来,看着沐溪,语气却是不善道“现在才来问,早干嘛去了,不会是祭生又病了吧?”
“看你这婆子,能不能盼着点人家好的啊,沐溪要学,你教她不就成了?”看着自家媳妇一副借了她银子没还的样子,歉意的看了眼沐溪“你别放在心上啊,她啊,就这样,嘴硬心软着呢?这也是心疼祭生啊?”
“恩,二狗叔,我知道的,不怪二狗婶…”
“走啊,还杵着干啥?”
“啊?”见二狗婶已经走在了前边,沐溪急了“二狗婶,不用去我家了,那多麻烦,在你们灶房教教我就成了…”
二狗婶狐疑的瞪了沐溪一眼,没有说话,闷闷的奔去了灶房。
沐溪内心忐忑的跟在后边,在灶房里,学了老久才把火给生了起来,期间,二狗婶的脸色已经堪比猪肝了,当然,沐溪也不知道猪肝是什么颜色,但是,书里形容人脸色不好时,不都爱这么说吗?余光瞄了眼旁边的二狗婶,乖乖的收回火折子“那个,谢谢二狗婶了?”
“不用,祭生能吃上你一顿饭还真是不容易呢?”
听着这语气,沐溪说不出哪里怪,语带讽刺是肯定的,撅了撅嘴,忍了。低头一看,袖子上已经被柴火的灰给糊得看不清原来得颜色了,举起手抖了抖,见二狗婶嫌弃的偏开了脸,立马静止了下来,拘谨的告辞道“二狗婶,我这就回去了,傻子还在家里等着呢?”缩手缩尾的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走了出去…
看见院子里沐溪的身形消失后,二狗婶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个笑容,二狗叔进来,见了,摇头道“你啊,好声好气的对沐溪说不就好了?非得整这么严肃干啥?”
“你不懂…”
“是啊,我不懂,看人家见你后,都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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