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绛没想到, 她脑海中胡思乱想的时候,谢珣却已经再次弯腰俯身替她‘吸.毒’。他的嘴唇柔软,碰到她的伤口处,也很轻柔。
可沈绛身体就是不自觉的颤栗,伤口处像被绒毛拂过。
“你好了吗?”沈绛微咬着唇,小声问道。
他做戏做的太认真,沈绛却羞耻到不行。
先前的戏精本色, 全然消失。
好在谢珣也知此处乃是光天化日之下,又有这么多外人, 他本意也只是为了做戏, 待他身体退后, 从怀中掏出伤药。
谢珣将伤药倒在她的伤口, 沈绛疼的闷哼一声。
额头上一层冷汗,再次沁出。
谢珣低垂着的眼睫轻抖了几下,面色尚且能忍住,眼底却波澜汹涌,他轻声道:“忍一下,这个伤药乃是最好的金创药,对这种刀剑之伤最是有效。”
沈绛微撅着唇,轻嗯一声。
谢珣似乎听出她声音里的委屈巴巴,顷刻间,他身体前倾,脸颊再次靠近她的伤口,沈绛忍不住想要后缩,可是身后的大树挡住她的退路。
一阵温热气息覆在她的伤口,沈绛这才发现,他靠近竟只是为了替她吹吹伤口。
谢珣抬眸,眸底弥漫着无尽温柔:“还疼吗?”
沈绛掀唇一笑:“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竟还拿这一招来哄她。
谢珣却微挑眉,悠然说:“不管阿绛几岁,都值得这么哄。”
山林间,清暖悠然的春风拂过,虽不远处就是遍地血迹和可怖尸体。
他的话却像是一股清泉,在她心头荡涤。
沈绛抿嘴,嘴角荡起一个小小的笑意。
他们这边是春风化雨,端王那边却是撕心裂肺,端王身上本就有七八处伤口,好在那些都是刀剑划伤,倒也不致命。
最要命的是杀手捅的最后一刀。
刀尖没入腹部,好像是伤着脏器,这会儿只能勉强止住血迹。
两个大夫交头接耳,都在商量怎么救治他。
谢珣趁机低声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绛:“我今日是来护国寺找释然大师,想请他为我阿娘做一场法事。正好碰见端王也在,他好像是来给太后祈福。我们是前后脚下了山,我到的时候,这些杀手已经将他和他的侍卫都围住。”
“端王的侍卫只有几人,抵不过那些杀手。”
沈绛语气一顿,小声道:“我原本让车夫回头去护国寺,谁知杀手居然连我们都不想放过,有两个杀手追上来,我只能把他们杀了。”
沈绛口吻有点儿小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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