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寒山不由提眉:“你姓程?”
他微眯双眼,打量着眼前的谢珣,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审视。
“你既知此行扬州乃是暗访,便该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危险,又为何要带着沈绛一起?”
沈绛睁大双眼睛,没想到姚寒山会对谢珣如此质询,她不由道:“先生,你千万别这么说,并非是三公子要带我来的,是因为我自己想要来。当初陈平的状纸是托付在我手中,我虽不是男子,却也想要看到这世间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姚寒山听着她的话,不由叹了一口气。
许久,他轻声说:“怪我,把你教的太好。”
沈绛:“……”
“先生,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您自己呢?”
姚寒山正色道:“旁人皆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方才是女子之道。可我偏不这般教你。灼灼,先生对你的期望,从不是这些。”
谢珣如今方彻底明白,为何沈绛会是这样不拘一格的性子。
有如此先生,是她之幸。
沈绛顺杆子往上爬,“先生,如今你与我们乃是同一立场,都想要救下那些无辜的灾民,所以请您帮我们吧。”
先生此番前来,肯定不是找自己吃吃喝喝的。
所以沈绛干脆先把梯子架了过去,请姚寒山与他们一同联手。
“先生既然能知道他们除夕有行动,那么具体的行动内容,想必先生肯定也知道吧。”
姚寒山问道:“你们可知这次船只要运送的是什么?”
如今赵忠朝让谢珣的船只,运输一批货物之事,他们已经知道。
但具体运输的东西,赵忠朝却并未细说。
沈绛摇头。
“兵器,是他们在扬州私自铸造的那些兵器。”
谢珣并没有太多意外,一开始赵忠朝要求他提供船只,就言明要载重量大的船,却又不明说。
赵忠朝在扬州势力极大,连他都要偷偷摸摸运送的东西,肯定是见不得光。
无非就是两样,一是私盐,二是兵器。
之前谢珣已经为赵忠朝运过私盐,要真的是盐,不至于这么严防死守。
那就是另外一种可能性,兵器。
谢珣问道:“他们要将这批兵器,运往何处?难道是海外?”
赵忠朝让他提供的,乃是出海才用得上的大船,除非他们要将这批兵器运往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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