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朝叹了一口气:“我说张大人,您怎么就这么多疑心。动手的时间,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而且温辞安前往延陵,也是临时被咱们支去的。况且现在船都被烧完了,尸体今个被人从江上捞出来,都烧糊了。”
“你要是不信,明日我让人将尸体都运回来。”
张俭:“算了,不用了。”
赵忠朝这才得意一笑:“张大人,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船只的事情,你准备妥当了吗?”张俭又问。
赵忠朝点头:“我已经让程婴提供船只,而且他也没打听船只的去向,到时候我们只管用船便是。”
张俭见他这般散漫,忍不住再次提醒:“赵兄,咱们这次运送的乃是兵器,这么多私造的兵器,若是让人发现的话,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记要封好参与此事之人的嘴。”
原来他们是打算将私底下铸造的兵器,运往一个极隐秘的地方。
所以这才需要船只运输。
张俭轻笑:“若是事成的话,殿下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赵兄到时候一步登天,只怕我见了赵兄,都要俯首见礼。”
“哎,张大人何必如此说。我与大人同是为殿下做事,到时候殿下又岂会亏待你呢。”赵忠朝被夸的眉开眼笑,赶紧与张俭客气了几句。
张俭与他又叮嘱了几句。
赵忠朝这才离开。
没一会儿,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从张俭的书房暗室里走了出来。
“此人粗鄙不堪,大人就真的相信他?”这人问道。
张俭无奈摇头:“先生是殿下身边的高人,自然看不上这等粗鄙之人。不过他对咱们确实是有大用处。毕竟他乃是薛世荣的人,要不是有他在,我们岂能搭上薛世荣这条船。况且铸造兵器需要花费大量银钱,他可是给了不少。”
“一介商贾,也敢肖想殿下侧妃的位置,还想要将自己女儿嫁给殿下。”
原来赵忠朝之所以连杀头这样的事情,都敢做,无非就是那位殿下,给他许下了更大的好处。
若是这位殿下真的能登上皇位,赵忠朝的女儿是侧妃,到时候就是后宫的一宫主位,整个赵家再不是扬州的一个富商。
赵忠朝对于靠女人上位一事,早已经做的熟惯。
以前他亲妹妹偶然入了薛世荣的眼,被抬进总督府里,从一个暖床的侍妾,到最后成了生下薛世荣唯一儿子的宠妾,连带着赵家换头盖面。
提起他赵忠朝,不过就是个混码头的,人人都瞧不上。
他别说跟这些官员平起平坐,就是连见着富商,都要磕头。
所以当有这个机会摆在眼前,赵忠朝虽也担心事败,可更多的是想要泼天的富贵。
封侯拜相,这不就是全天下男人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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