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里听着,两个戏子就在外头唱。一折一折的,倒也别有趣味。
唱了一上午,沈初柳赏赐不少。
下午时候,元宵回来道:“主子,玫修仪又去太后那求见了。”
“呵呵,还不死心?再闹就该出事了。”沈初柳道。
“是啊,她只念着十三皇子,这么些时候了,没见她去看看七公主呢。”张嬷嬷不屑:“公主就不是自己生的?”
“公主无用吧大概是。”沈初柳淡淡的。
“凉薄!估摸太后娘娘就是看出她这样,才抱走了十三皇子的。该!”张嬷嬷哼道。
沈初柳笑了笑:“倒也与咱们不相干。”
果然,很快是皇后直接叫人命玫修仪回去,并且禁足一个月。
说的是打搅太后休息。
玫修仪恨恨的回去了。
她如今连皇上都见不着,也不敢见。
回去自己的住处,她坐在铜镜前,将额间的花黄摘了。
看着那丑陋并且颜色乌青的疤痕,面上渐渐平静下来了。
她手里攥着那朵花,已经烂掉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她很清楚如今走到了什么地步,输了。
可她不甘心。
不会永远这样的,十三皇子养在太后那也好,至少没人敢伸手去太后宫中。
她想,眼下的困境不算什么,她总有能站起来的一天。
这个秋日里,雨水也是真的多。
隔几日就下一点,不大不小,但是也耽误事。
沈初柳么,不用出门倒是每天看看还挺开心的。
终于到了十五这一天,沈初柳按着时辰不早不晚的到了太极宫。
众人各自见礼之后,等着宗亲们过来。
如今宗亲们都在皇上那和皇后那呢。
很快众人到了,皇后扶着太后也来了。
大家再见礼,入了席。
皇帝也带着皇子和宗亲们都来了。
大家再起身请安。
如此这一番之后,才能安静落座。
有上回沈初柳那件事打底,如今这宴会上也不可能再出事了。
上一次的事,宫里抬出去有小一百人。
上上下下,能叫人将毒药混进了席间,那岂是小事?
沈初柳还不知道,当时的李氏是想将这个锅再给丽德妃的。
只是还没做就当场发现了。
沈初柳肠胃弱,今日宴会上的东西多半是不能入口的。
皇帝坐下就道:“景贤妃的饮食另外安排了没有?”
忙有御膳房的太监出列:“回皇上的话,都是单独做的,都是娘娘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