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好好的,钱婕妤跟我们主子说起了十二皇子。也说起了十皇子,说十皇子如今没有母妃……钱婕妤就忽然发狂,推了我们主子。”
“不是!不是!我没有!”钱婕妤忙道:“我是很生气,可我没有,我只是往前走几步,没想到就……我不是故意的,皇后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怎么敢啊!”
皇后摆手:“好了,你先回去吧。”
钱婕妤还想说什么,可也没机会说了。
只好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永宁宫。
她回去,丫头就伺候她更衣。
小丫头粉儿将她换下来的衣裳都抱出去,手中还提着一双鞋。
谁也没注意那鞋底下还沾着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粉儿很快就将那鞋子洗了。
自然,底子上那比牛皮纸还厚的纸也被水泡的像是一团泥巴,再也分辨不出什么来。
只是洗鞋子的水里,却有几滴油花。
当然,水很快就被倒掉了,再没人知道。
而玫修仪摔倒的地方,都是土地,纵然有什么痕迹,经过那么多人踩踏,也不剩下什么了。
晚间皇帝去了皇后宫中,也不知这两口子怎么说的。
反正第二日的时候结果出来了。
钱婕妤罚了三月月例银子,只说她此番是鲁莽了。
早上请安,众人自然要说这件事。
钱婕妤已经抬不起头了,不过只是罚银子,她还是松口气的。
她自己是一点都不知道被算计了,只能是人家说什么她就认什么。
散了之后,沈初柳回到了玉芙宫,就与姚充媛一道进了小花园。
欣赏过花儿,姚充媛道:“这事蹊跷啊。钱婕妤这几年也稳重多了,没得去惹玫修仪做什么?”
“这里头肯定是有内情的。”沈初柳摘了一朵开的好的花儿放在一个小茶杯里头。
赠春就起身去一边挖出来的小池塘里,用一片树叶卷起来弄了一小捧水放在那小茶杯里。
就当养着一朵花了。
“皇上已经将九嫔位置填满了。玫修仪就算生了皇子,也上不去啊。”姚充媛不解。
“如今填满了,难道就是一直这样?一品妃位上还有位置呢。玫修仪这些年也得宠,再生了皇子,她家世也好。未来怎么样也不好说。再说了,就不说晋位的话,她太得宠了,自然也挡住旁人的路。”沈初柳道。
“倒也是,想来今日的事,皇上心中也有数了,不然不会只是罚了银子。”姚充媛道。
“应该是吧。倒是不知道这是谁做的,倒是隐秘。”
“不管是谁吧,千万别牵扯咱们就是了。”姚充媛道。
“应该不会吧。”沈初柳还是有点自信的。
就如今她的宠爱和地位,要想嫁祸,也得弄的精密些。
这件事想来就这么断了。
“你那也小心些,有什么事就来跟我说。”沈初柳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