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皇帝不可能因为处死了一个安氏心情不好,约莫是烦或者是其他人事堆积一起的烦。
“对酒当歌,那爱妃不如高歌一曲?或者月下舞一曲给朕看看?”齐怿修笑着看她。
沈初柳哼了一下:“臣妾是舞姬嘛?”
“嗯,爱妃不是,爱妃出身尊贵,自然不屑这些。”齐怿修又笑了笑。
“皇上少激我。”沈初柳干了一杯:“什么出身在皇上这里不还是个臣妾?有什么不同?不过要说臣妾出身,自然是不低的。沈家金尊玉贵养我十几年,我不能进了宫就忘了,所以面对李昭仪等人的时候,我是不愿意受委屈的。”
“对了,上回我把她打了。皇上还没说我呢。”沈初柳道。
“说你什么?你打人是头回?”齐怿修想起那天的事都好笑。
那三个巴掌给的,这女人不知道憋了多久了。
沈初柳笑出来:“好吧,皇上对臣妾这样好,臣妾给皇上唱一曲吧。”
说着,她就拿起一根筷子,在面前的碗上轻轻敲击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她虽然不擅长唱歌,但是也不跑调,音色也好听。
只是不高,低低的,倒像是唱在人心坎里。
不紧不慢,唱完了一曲,齐怿修给她添上酒:“爱妃歌声也是天籁。”
沈初柳没接话,她也不过是随便哼哼。
两个人又喝了一杯,至此一壶酒已经没了。
第二壶送来,又有人将菜也换了换。
两个人难得这样心无旁骛的说着闲话,不多时,就喝了三壶下去。
一壶有六两多呢,就依着现代人的算法,这就小两斤下去了。
而且,两个人也没偏颇,基本是一人一杯。
要说多,顶多是皇帝在沈初柳还没来之前多喝了那么一两酒盅。实在没多少。
伺候的人都惊了,景妃娘娘这酒量也太厉害了,关键是喝到现在,也不见醉态。
初四硬着头皮:“皇上,景妃娘娘,时辰不早了,您二位还是歇息吧。”
“聒噪。”齐怿修不满:“才什么时候就来催?”
初四苦着脸:“您两位喝了不少了……这喝多了伤身子啊。”
“不喝了。”沈初柳笑了一下:“这可是深秋了,白天热,这会子正好,我与皇上坐会。你们收了酒菜,换茶水来。”
初四忙应了,这好,换了茶水来,叫他们解酒才好呢。
齐怿修全程没再说话,他自然没有醉,不过也是微醺,他很少放纵自己喝太多,更是不会喝醉。
所以就算是初四不劝,他也不会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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