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什么话?我巴不得你们陪我一辈子,可我能那么自私?再晚几年,你们俩生不出孩子来了。”沈初柳叹气摆摆手。
两个人对视一眼起身。
“我私下里问过的,折梅家里没人,自愿不肯婚嫁。尺素还小能多伺候几年,寄梅摇摆,不过她家里有人,迟早能出去。其他几个人也都得用了。紫珠我知道你,家里也没什么人,我不管你怎么办?紫蕊也是一样,你跟我从府里出来,我不就说了,迟早给你找个婆家的?”
“你们跟我,都十来年了。差不多了。正是出宫婚配的好时候。”沈初柳又给自己倒酒:“我早就有这个心思,只是今日看着那菊香,哭的凄惨。”
“主子,您叫奴婢们出去也就算了,您别这么说,多不吉利。”菊香那是因为莹修容死了……
“我可没那想法。我只是感慨。好了,你们不必这样,都回去琢磨琢磨,想嫁个什么人吧。叫尺素和寄梅来伺候就是了。”沈初柳摆手。
两个人只好点头应了。
沈初柳脑子里其实也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想喝酒,也就放任自己多喝了点。
与此同时,北疆的前线依旧僵持着。
两边都烧着军粮和银子呢,但是朝国并没有动作。
大懿朝也不会主动去问,只是对峙着。
直到四月中旬的时候,终于有朝国使臣过来。
自古,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所以他顺利的进了大懿朝的地盘。
没几日,折子回了京城,齐怿修看着冷笑了半晌。
“诸位爱卿也看看吧。”
下面,臣子们传阅着从边关来的书信。
“朝国皇帝的意思是,新帝练兵,这才有这一出事?”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哪个皇帝会这么闲?这无非就是想威慑咱们,不过咱们也不怕他!依着老臣说,就该打他们!”
“唉,李大人息怒息怒,这打回去不难,多少好儿郎的命要填进去啊。如今看着朝国这意思,是要退兵?”
“大约是要退兵,哼,这是试探?但凡咱们要是有一分松懈,可就不一样了。”
齐怿修听着下面的议论,想的跟臣子们一样。
有时候,做皇帝的人并不能随心所欲。
他当年被刺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防备,所以这几年边关几经变化,丝毫不敢松懈。
可他也不能随意与朝国开战。
朝国不是个小地方,大懿朝拼尽全力也是吃不进去的。
所以,他被刺杀的事,只能烂在肚子里。
哪怕如今朝国这般作为,他也只能憋着。
不过,也不会只是这么憋着。
他已经私下里授意,这几年与朝国通商不会那么顺利了。
虽说,他们与朝国差不多的国力,可互相之间也有不可或缺的东西需要通商来往。
比如说,朝国的炭,比如,大懿朝的丝绸与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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