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沈毅一直用其他妾室迷惑她,而她信任自己的儿子,也就没在意这么多。
纵然每年要闹,可也没闹出个结果来。
如今竟是这般。
梁氏也出身不错,所以不过动用了一些人手,就将这件事查了个差不多。
得知结果,她差点就晕过去了。
她的夫君这些年在北疆,竟是将妾室当嫡妻,甚至妾室打点她这边的东西。
这对于大族户里的正室来说,就是奇耻大辱。
她当下闹到了前院侯爷跟前。
其实这些事,静安候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管。
儿子后院里的事,他能管多少?
何况,这些年不是一直相安无事吗?
曲氏也是这意思,于是一边嘴上责骂沈毅,一边却只是劝梁氏息事宁人。
梁氏又是怒又是气,一时想短了,竟要自尽。
还好被自己的奴婢极是救了下来,梁家虽然不及沈家这样的权势,可也不是没人。
当下,梁氏的侄子亲自上门,就要接了梁氏回梁家。
那可就闹大了。
沈家是断然不肯的。
本以为闹过了,叫沈毅写信回来给梁氏赔礼就算了,没想到梁氏铁了心要回梁家。
而梁家,梁氏的侄子也是个二杆子,竟直接上折子状告沈毅以妾当妻,宠妾灭妻。
这事,似乎听着不算什么。可对于这时代的人来说,妻妾只分明就是这么极端。
除非是嫡妻死了,不然妾室断然不能当家做主的。
这一告,无论结果是怎么样,当下沈家丢人是一定的。
后宫里,沈初柳听了这个,当时竟也不知什么表情合适,半晌摇头:“该!”
“没想到,这婶娘竟还有些骨气。”
“如今这样可怎么好?”紫蕊担心:“可别牵扯了您才是呢。”
“沈家出事,自然少不得牵扯了我。这不,冯淑妃恨我恨的要死,这不是正犯困呢,给她一个枕头嘛?”沈初柳笑着:“看她怎么办吧。”
冯家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啊,与朝中几个与沈家不和睦的官员一起弹劾沈毅。
这件事可大可小,沈毅丢人是丢定了的。
凤藻宫请安的时候,冯淑妃当然不会放过沈初柳:“怪道景昭仪性格这样跋扈呢,原来是家传的渊源。”
“冯淑妃娘娘这是说什么?说我像谁?我怎么听不懂呢?我家那点事,不就是我婶娘与妾室的闹剧么?合着我婶娘吃了亏还不能说话了?”沈初柳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