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怿修当然就不会纵容嫔妃不敬皇后的。
“馨妃,看来,景昭仪说的也不全是气话。”齐怿修这会子松开她走到皇后跟前坐下。
“皇后说的什么话?你是国母,是朕的嫡妻。后宫女眷,本不该有不敬你的。”说着,拍拍皇后的手。
“馨本是个好字。朕念着你父亲,想着他英名长存,才给了你这个一个封号。如今看,你倒是当不起。”齐怿修淡淡的:“既然当不起,就不必要了。日后你只做钱妃便是了。”
“皇上!”钱妃吓得跪下:“皇上恕罪……臣妾……”
“好了。”齐怿修摆手:“你还有孕,要是这一胎有什么伤损,朕也只与你问罪。你们也都记得,皇后便是皇后。昭告天地,普天之下都认可的。何况皇后宽和,大度,从无对你们不好的时候。日后要是还有人对皇后不敬,朕决不轻饶。”
对于齐怿修来说,馨妃所做的所有错事里,对皇后不敬是最重的。
他当然与皇后私情一般,但是皇后便是皇后,皇后地位不稳,那就是动摇国本的。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想辖制皇后,而皇后聪明的从不多做一件事。绝不伸手去不该去的地方。
与其说他们如何相濡以沫,不如说他们配合默契。
“好了,散了吧。”皇帝摆手。
“皇上!钱妃娘娘的人动不动就喜欢掌嘴,如今动手的也是她们,作为奴才,敢损毁嫔妃容貌,臣妾以为不能放过。”沈初柳声音不轻不重。
“你!福惠是我娘家带来的人!”钱妃怒道。
“哟,那看来家传就是如此了?”沈初柳又嗤笑。
“好了,将那福惠送去内刑司好好教导。教不好就不必伺候了。”齐怿修摆手:“景昭仪,朕念你是为你妹妹着急,就不计较了,你要再敢多言,朕决不饶你。”
“是,皇上皇后娘娘对臣妾这般好,臣妾也知道自己今日失态了,多谢皇上与皇后娘娘不计较,臣妾先告退了。”沈初柳见好就收。
齐怿修硬是压住了嘴角的笑意。
众人走后,皇帝自然留下与皇后用一顿膳食。
出了凤藻宫,钱妃怒目沈初柳:“景昭仪,你也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
沈初柳哼了一声:“我哭的时候多了去,丢人的时候可不多,尤其是不要脸的时候,更少。”
钱妃怒目,只是说不过她,也不敢再惹事,只能被扶着回去了。
众人都与沈初柳保持了一点距离,虽然早知这位彪悍,可这位每回彪悍都叫人不得不佩服。
这钱妃,就活活栽在这人手里了。
福惠带走了就不可能再回去了,哪有在内刑司滚一圈还好好的人呢?
走远了,沈宝林简单道:“多谢昭仪娘娘。”
“你不必谢我,我也不是为你。回去吧,太医说了,不至于留疤,告假好好养一个月就好了。”沈初柳淡淡。
“是,还是多谢昭仪,那我就回去了。”说着,她再不想多说。
织锦扶着她,也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