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皇上不可能不查了。
果然,齐怿修很快就下旨,严查,彻查!
“主子,这……不会查出来吧?”印月阁里,杏枝小心翼翼。
“查什么呢?毒跟我无关,人跟我也无关。我也没有威胁谁,不过是帮了别人一把。”温美人摇摇头:“只是可惜了。”
杏枝不敢问这个可惜是什么意思,是可惜三皇子没事?还是可惜了贞婕妤没事?或者是可惜了不能叫康德妃有事。
“我去看看八皇子。”温美人起身。
自打生了八皇子,她整个人都变了很多,虽然面上依旧是那种温和,可私下里的时候,杏枝和杏叶都比以前小心了很多。
当夜,多少人睡不好。
第二日一早,众人就去了皇后那。
贞婕妤也不敢不去。
正好皇帝在,很快就有了结果。
内刑司将昨日在宴会上的人审过一遍,以及贞婕妤的人,自然没空过。
“说说吧。”皇后看陈司正。
陈司正忙道:“是,回皇上皇后娘娘。这件事,起因在鹿王。”
众人一愣,之间陈司正又道:“鹿王带来的那个叫做蕊姬的姑娘,身边有个伺候的人。叫木娘的,毒便是她带进来的。她将毒物藏在发簪里带进来的。本意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毒死鹿王殿下的。不过本来是给鹿王殿下的蹄花汤,又因为三花公子也喜欢吃,就先给三皇子端过去了。”
“那贞婕妤身上的帕子呢?总不能也是那蕊姬做的吧?”冯淑妃不信。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木娘受刑之后,供认不讳,但是这帕子,她却是不知如何来的。审问过贞婕妤主子的奴婢之后,也没问出这帕子的不对。这就只看,昨儿个贞婕妤主子与谁有接触?这帕子上的药粉不多,只怕挨着哪里也能沾染到。未必就真是用这帕子包毒药。”
贞婕妤脸色不好看:“我想不起来了。能接触我的帕子的,就是我那几个贴身伺候的丫头们和我奶娘,可她们忠心不二。”
“这就奇了。木娘下的是断肠草,就刚好有人也用断肠草害贞婕妤?”冯淑妃冷笑:“这说出去有人信?”
“是啊,不是臣妾不够大度,昨日要不是那太监发作的快,而三皇子没先用那蹄花汤……”康德妃说着就不说了。
那后果,三皇子立刻就没性命了。
“虽说这事是那叫木娘的做的,她虽然承认,可她怎么做到的?”沈初柳问道:“宴会上的吃食,哪就那么容易下毒了?”
“这……”陈司正犹豫:“她只是抵死不肯说……如今也已经上刑几遍了,她也不想活了,只是不说。臣想来,她定是买通了人。已经死了的那太监,只怕就是她买通的人。臣待要再追问,只是那木娘已经不成了,眼看着就要死了。”
沈初柳嗤笑:“这就是你们内刑司的本事啊。我记得先前意妃……哦不,是意贵妃娘娘尚在的时候。她那个叫朱力的太监,也是死在了你们内刑司吧?怎么你们内刑司就擅长叫人死了却什么都问不出?怀疑三皇子的太监,太监死了。怀疑木娘,木娘只怕也活不过几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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