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说着摇摇头:“今日婶娘也未曾进宫,竟不知如何,宫中荣辱要看自己,可沈家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应该知道,试问家中要是真的有事了,我尚有皇子,或许还可周济一二。照着五妹妹的意思,只保住了三叔可有用吗?”
曲氏半晌叹气:“都是梁氏教导的好女儿!”
“沈家如今毕竟是在风口浪尖上的,不好叫人说我们沈家女儿结党的话。今日祖母与大伯母也就不必见她了,只是也该叫婶娘传话给她。宫中比不得府里,一个行差踏错,说错一句话,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娘娘放心,这件事臣妇定然放在心上的。”宋氏忙接口:“她娘也病了,等好些了,总要叫她传话的。”
宋氏心里明镜似得,看似是景修仪担心沈宝林耽误了家里。当然了,这也是个原因。
但是景修仪这是借着这件事,将巴掌盖在了沈家的头上脸上。
看看,千挑万选送进来的,就是这么一个糊不上墙的。
其实宋氏也很失望,没想到沈碧玉能差到这一步。
但是事实上,沈碧玉只是被这一年多的不如意激的,要是她能静下心来。未必是如今。
可人就是这样,一直不顺的话,就很难静心做什么说什么,越是这样就越是不能顺利。恶性循环罢了。
送走了曲氏和宋氏,沈初柳笑起来:“这回可把家里吓着了。”
曲氏都瘦了一圈。
“说是这些时候也不许家里人与外头通信了呢。”紫蕊道。
“是啊,两个月呢,哪里那么容易过?”沈初柳收住笑意。
心想齐怿修是做戏,可未必就没有想真的看看沈家会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事来的意思。
回府路上,曲氏心里有气,骂沈碧玉不懂事。
宋氏倒是道:“老太太不必难受,万幸沈宝林只是宝林。景修仪娘娘是个明白人。”
“你说的是,娘娘是个明白人。”曲氏叹气:“早知如此,就不该叫碧玉进宫去了。”
“这些如今说了也没用了,倒是娘娘提醒的对。沈家绝不可以有怨怼的意思。回去也该赶紧给侯爷写信,叫侯爷他们几个赶紧写了谢恩折子回京来。言辞恳切一点才好呢。”
“哎,你叫清河写吧。最好是他能代替侯爷,进宫磕头吧。虽然咱们家是受了这一场委屈,可为皇上赏赐也不能不谢恩。”曲氏有时候想得多,可到底不是个短视的妇人。
“是,还有这些时候,还支持沈家的人,也该谢过。只是却不好大张旗鼓。说的好听的是感谢,不好听就该说是结党了,咱们家侯爷手里有兵权,最怕说这个的。”宋氏道。
宋氏心想,娘娘到底是个看得清楚的,她说是后宫怕她与沈宝林结党,未必就不是提醒沈家不要与朝中臣子结党。
“就……叫清波媳妇去吧,礼带的厚厚的,只是不必见家中的长辈了。收到了礼,人家自然也就懂了。”曲氏道。
“是,那回去就叫她去。”宋氏满意点头。
宫里,沈宝林得知曲氏和宋氏进宫就急坏了,想去见,可她的禁足竟然没解开。
又听闻自己母亲没来,急的不知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