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怿修问的是冯太后。
“若是素心做的,哀家无话可说,可素心怎么会做。还有二皇子,她不要自己的命,难道也不管二皇子了?”冯太后叹气:“素心无能,管不好手下人,可这奴才们胆子也太大了。王宝你说,是不是你记恨主子,所以作死。你好好说,你是死定了,家里还有一家老小呢!你想好!”
这话怎么听都是威胁,可当众说出来,就无可指摘。
王宝刚开始就一直发抖,比起哭求饶命的玉蝉来,他始终没说话。
这会子才开口:“是……是奴才做的,是奴才……冯淑妃娘娘将奴才们看做蝼蚁,动辄打骂,奴才实在是不堪忍受!不过是碰倒了一个花瓶,都没打碎,就赏了奴才四十板子,奴才实在是气不过!”
“玉蝉也不无辜!奴才虽然是借着她的手,可她也是怨恨主子!主子忌惮她长得好,素来不许她出头!所以她比奴才更恨主子。尤其是苏宝林得宠之后,玉蝉常说这话!”
“你胡言乱语,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啊!”玉蝉大惊。
“狼心狗肺的东西!”冯太后怒道:“背主是什么罪过不知道么?竟敢这般胆大!”
“将她们拉去内刑司。”齐怿修摆手。
初四应了,很快将两个人拉走。
冯淑妃总算能松口气,至少王宝说了是自己做的,就算反口也总有余地了。
“素心,你是做主子的,如此不能管束手底下的奴才,委实是叫哀家失望!你看看你这一疏忽,差点就出大事了!哀家刚才急的恨不能晕过去!要是景修媛有个好歹,你这不是叫哀家后半辈子都没法做人么?”冯太后怒道。
“是,姑母,是臣妾的错,可是臣妾真的不知道啊,呜呜呜,臣妾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束他们,再不敢有这样的错处了,皇上恕罪啊,皇上……”
她哭的期期艾艾的,看起来真是后怕不已。
只是这后怕,到底是为什么,那可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母后,冯淑妃犯下这等大错,朕不能姑息。念在她养育二皇子的份上,便不降位了。只是要丝毫不惩罚,朕也难以服众。”齐怿修道。
冯太后松口气,她还以为怎么都要降位呢。
“自然是应该,皇帝不说哀家也要说的。素心实在是心浮气躁,该好好罚。”
“既然母后也是这意思,就罚冯淑妃一年不必挂牌子,再跟着母后抄三个月佛经吧。”齐怿修淡淡。
冯淑妃彻底松口气:“臣妾多谢皇上。”
还好,还好只是这样,有二皇子,她到底有保障。
齐怿修看了她几眼:“冯淑妃,若是再有一回,朕绝不会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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