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妃笑了笑:“看看意妃这脸色怎么这般难看,快回去吧。”
她也是看够了笑话,这才叫意妃回去的。
冯淑妃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意妃再没力气说话,上了撵,跟在后头。好在不必同路,很快便分开了。
终于宫道上不在有人旁人,意妃憋不住咳嗽出来。
撕心裂肺一般的咳嗽。
“主子您没事吧?赶紧走,回去叫太医。”画扇急切。
“不许叫!”意妃喘息着:“回去。”
这会子叫太医,是想说什么?
不是更叫人说她?
另一头,沈初柳和姚宝林回去之后,姚宝林道:“她如今可真是……就不说话吧,还要说。”
“乐意说,恨她的人多了。咱们算什么呢。”沈初柳道。
姚宝林失笑:“谁说不是。”
宫中能一直走下去不被欺负的,必须有个子嗣。
不然盛宠总会变,没有孩子,怎么支撑?
看看如今的康德妃,过去不过是个无宠丧子的刘美人罢了。
意妃当日就病了,是没叫太医,可次日里也是起不来的。
眼看着过年了,到腊月二十六修朝,也就是赵美人侍寝了一次,景美人侍寝了一次。
倒是修朝之后,二十七这一天夜里,皇帝又去了赵美人处。
这可就叫人不得不注意了。
赵美人这纯属是铁树开花了。
沈初柳没注意这么多,她等着过年。
今年没有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年前,沈家叫人送进来了五千两银子。
别看似乎是家里年年贴补她,事实上有她这个得宠的主子在,家里自然不止这么一点进项。
各处都好,不管是五千两还是八千两,都是不多的。
年下里,沈初柳自然要四处打点。
不过其实她手里银子不少,不光是每年家里给的,还有进宫时候带的。
以及,前几日裴家送来的两万两。
还有就是皇帝赏赐的,以及她的份例银子之类的,如今是断然不会缺钱的。
裴家不在京城,而是远在吉州。
当年将长女嫁给了沈家之后,裴家就举家去了吉州赴任,一走便是二十年。
裴家祖上是商户,不过百年前就已经是读书人,后来一直都做官,所以家底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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