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宝林点头,这才出门去了。
“主子,您不去的话,到时候会不会有什么说法?”紫蕊问。
“人活一世,哪有那么理智?”沈初柳坐下来:“给我下毒,我还要去看她?我怎么那么没脾气呢?”
虽说这件事,都知道张更衣冤枉,可那又如何?
既然她挂了那么个名声,沈初柳就不会做出个大方的姿态来。
做个仁善的好人固然是好事,但是凡事以德报怨那是圣人的品格。
她可没有。
也叫这宫中之人知道,她沈初柳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也好叫皇帝一早就明白她不是那种人家打左脸,还要把右脸伸过去的人。
更不会装出贤良的什么都能包容。
世间的事不都这样么?当你表现的什么都能原谅的时候,得到的往往是更多伤害。
而久而久之,旁人只会觉得你什么都能忍耐。
可一件事你就表现出不肯相让,哪怕当时人说你无情,说你性子不好,可毕竟再有一回的时候。旁人也要考虑考虑你这里如何说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人性子冷漠,朋友少,却过的自在。
因为小事上,轻易没人敢惹她呀。
后宫里,女人们都是逐步互相试探的。
比如谨妃,幸亏是她无宠,否则就她那软弱性子,早就叫人吃了。
沈初柳可不会放任自己由着人欺负,她宁愿叫人说她狠辣。
她只是个嫔妃,要那么好的名声做什么?
日后真的能走上高位,狠辣不狠辣的,不都是过去了?
一个小小的更衣,还是明面上被认定有罪的。
她不成了,自然不会有很多人来。
至少妃位上和九嫔位置上的都没来。
也就是宁婕妤打头,下面人来了。
众人在外头坐着,宁婕妤喝了一口茶,嫌弃的放下:“景美人呢?”
“婕妤姐姐,景美人她身子不适,就不来了。”姚宝林道。
“哼,身子不适?真是巧了。”宁婕妤冷笑。
姚宝林赔笑,也不敢说什么,就又坐下了。
“啧,景美人脾气大,这也不稀奇。”丽美人笑了笑:“哎,也是可怜见的。”
这话,竟也不知道是说张更衣,还是说沈初柳了。
不过毕竟是等人咽气,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内室里,张更衣拽着自己丫头的手:“我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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