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七哑口无言,不知作何解释,只能低头逃避。
另一边,白言钦开口道,“王爷是为救江姑娘才受的伤。冷箭的伤不重,但箭上有毒,且是罕见的剧毒。”
他说着语气微沉,“这一次,王爷恐怕凶多吉少。”
明姮没听完眼前就已经一片模糊,她眼泪断线似的滚落下来,心脏紧紧箍着似的疼。她用力地搅着袖子,指尖都泛白了,“那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我就看一眼好不好......”
“二小姐,您还是先回去吧,这里......”
“回什么回,妙七你这个叛徒!”容善气不打一处来,刚才看着那个女人进去就把她气坏了。
她指指门外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们怎么回事!凭什么不让我小皇婶进去看皇叔,我也要进去!”
容善说完就往里闯,她太能闹腾,白言钦拦住她,对她道,“得罪了小公主。”
“得罪什么啊——”
容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言钦扛在肩上带走了,她气急败坏地胡乱挣扎,“白寺卿你放肆!欺人太甚!!”
明姮眼看着善禾被扛走,眼泪掉的更凶。她一直哭着求妙七让她见见皇叔,那样伤心,任谁也不忍心拒绝她。
可是这回真的不行,妙七只能狠着心无声地阻拦。
王爷也是的,为什么要拦着二小姐,看看把人都伤心成什么样了。
明姮一直都没能进房间去见皇叔,她进不去,也不回院子,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
江月婵喂了药推门出来,她连忙起身去问她,“表姐,皇叔怎么样?有没有......”
“不怎么样,那支箭上的毒是......”她话到一半停住,看向她道,“总之很严重,所不能及时解,就会丢了性命。”
明姮哭了一整天,没想到现在还能有许多眼泪,她只觉得心都要疼死了。
她从没想过皇叔会死的......
明姮沉浸在情绪里,没有听到江月婵离开前自言自语般极轻的一句话: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她一直在门外不愿意离开,最后是容善回来才把她带走,回去休息。
这样一直等下去怎么行。
明姮不哭的时候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子也是安安静静的待着。容善陪着她,和她说话,“小皇婶,你别伤心,皇叔向来算无遗策。没人斗的过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明姮沉默良久,一开口又想哭,“可是他们都说皇叔中的毒很厉害,不能及时解就会死的。”
她眼泪不要钱似的,容善替她擦干净,自己都想哭了。皇叔倒下,其实她比谁都没底呢。从小到大只要有皇叔在,天塌了都不怕。
皇兄面上看不出来,可他心里肯定比自己还难受呢。
“不会的......皇叔一定不会有事的,不就是解药吗,白寺卿一定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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