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姮不上他的当,看着他气了一会儿,忽然发觉了什么不一样的,平静友善地对他说, “呀,白寺卿,你似乎黑了许多。”
那天晚上见到时看不出来,现在才看出来。
她无意的一句话戳了他肺管子,狠狠地伤到了他。
白言钦:.........
容循在书房阅折子期间,要离从侧窗出现,有事禀报。
不过与此同时,恰逢白寺卿也从门外走进来。他一来就絮絮叨叨地告状,“让初,我说你们家这小王妃真会戳人肺管子,她竟然说我黑了,她还说我黑了许多!”
他着重强调了许多两个字,以彰显明姮的过分。
容循合上折子抬目递过去一眼,笑意淡淡地听他愤懑不平,“你说她像话吗?我让她不许说我黑,她还跟我来劲,还偏说!”
白言钦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小丫头片子,我第一次见她就知道这小白莲不单纯。”
他拧眉指了指优雅坐在那儿的男人,“你说句话呀让初。”
容循懒得看他,“你不招她,她又不会和你作对。”
“......我是招她了,那不是上回就输她半口气吗。我得还回来。”
“那这回怎么又输了半口气?”
“......”白言钦一合扇子,径直换了话题,“我今天来是有事和你说......”
他说着目光挪到窗边一个黑影那儿,才发现要离也在。
白言钦看他不爽地指指点点,“我说要离大人,整天的穿着一身黑大白天也像个影子似的。出现的时候好歹吭个声儿,要不哪天迟早被你吓背过去。”
要离:......
“有事就说,从岑州回来越来越唠叨了。”
提到岑州白言钦就来气,他勉强压制住反唇相讥的火气,沉沉道,“京城有言公的联络点。”
容循看向他,“可有确切的消息?”
“暂时没有,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宁远伯就是和他暗中有联系的外线之一。还有朝中六部下几位大人,当然,还有光禄大夫。都和他有联系,所以在朝上,这些人才会有底气有党派地给小主君施压。”
“就拿庆川军来说,这支军队归置意义不凡。
祈顺朝曾出了一个叶小将军,一代名门。将庆川军也带领成了我大郢一支不衰军。后历几朝,也薪火相传,虽然也曾一度低谷衰败,被皇家压权。但庆川军的将领位置,至今鲜少出过风骨不振的将军。”
白言钦提及前朝几代,多有感慨,只觉大郢如今走了下坡路,不及前辈。
“朝中武臣,那些心思叵测的老东西,哪个不想把庆川军握在自己手里?小主君用人不疑的性情同先帝如出一辙,他想将庆川军交给小侯爷,可这道谕旨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
容循目色渐冷道,“他们何止想要庆川军,沈、云两门历来统率的不朽和叱云,也没少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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