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清也被她这一声喊的微微颔首,笑道, “见过王妃。”
第一次有人这么叫她。
明姮连忙摆手,头也跟着摇,“别、别这么叫我。”
“坐吧。”
容循招呼他们坐下,明澈在对面落座。
原本王爷让明姮随便去玩一玩,不要跑太远就行。但是难得见到明澈,何况自己一个人也不尽兴。
他们谈正事时她在屋子周围转了两圈之后,静静地在一边坐着听他们谈话。虽然什么也听不懂。
商言清:“宁安伯那边,恐怕是早已经成了言公党羽。毕竟也是旧朝老臣,野心不死。”
明澈:“但毕竟没有证据,动不得。”
商言清:“是,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王爷,上次消息说光禄大夫不知从何处交易,换取了一份春山薄。”
这算得是江湖势力。贩卖情报的,应当是二十七斋。
既然是光禄大夫换取的春山薄,那上面写着的就是容循麾下分布在朝上朝下各处的眼线,详细的名册。若是落到对方手里,他必然伤元气。
容循倒了杯茶,递至唇边停下,“有本事换二十七斋春山薄的,只有言公。”
明澈沉吟道,“所以有没有可能,言公或许自始至终,甚至都没出过京城?”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最安全,灯下黑嘛。” 商言清说道,“光禄大夫也真够聪明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交给一个养着的外室。”
明澈:“但如今那个外室已经死了,倘若在他们发现之前没有拿到春山薄,就麻烦了。”
容循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转了一圈,“交易的时间地点都没有变,没人知道外室已经死了。”
明澈和商言清目光相对,“皇叔的意思是,找我们的人顶替光禄大夫的外室,换取春山薄。”
商言清手指扣了扣桌子,“这个我也想过,但明天就是他们约定的时间,何况替代的人不好找。”
“是,这外室不会武功,而且没人见过。”
明澈皱了皱眉,“何况二十七斋的人,识人慧炬,是一个普通女子还是一个冒名顶替的暗探,不用试都能看出来。”
他们一时安静下来,明姮拿被子轻轻磕着桌子的声音就变得清晰起来。
她听不懂,云里雾里的。
什么春山薄,二十七斋,外室?
好复杂。
商言清被这轻微的动静分了思绪,抬眼看过去,目光微微凝滞。容循也看着她,眉目依旧如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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