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开大了。
刚才一切发生的太快,容拾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晕死过去的明姮,连忙解释,“我、我没给她喝毒酒。”
容循低头看了眼怀里闭目晕厥的小丫头,伸手探了探她的脉。
脉象四平八稳,并无异常。
他悄然沉叹了口气,方才当真是吓到他了。
容拾见状,愤愤地睁大眼睛,“皇叔,这小白莲是不是在装死呢!”
容循抱着人起身看了他一眼,容拾顿时没了脾气。
“等她醒了再找你算账。”
*
太医来了之后,搭脉检查一番,揖礼禀报道,“摄政王安心,二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好好的为何会晕?”
容循问了一句,太医笑着解释道,“这是假想症状,是因为二小姐以为自己真的喝了毒酒,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所以才觉得自己身体当真有了不适之感,才就此晕了过去。”
容拾挑了挑眉,颇稀奇,“还有这种事情?”
“多谢胡太医。”
“微臣告退。”
太医离开后,容拾看着卧榻上安安静静昏睡的小白莲,滋味复杂。
她还真敢喝。
看来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什么贪慕虚荣欲心机颇深的庶女......
啧,误会了。
她不是心思深沉,她是真傻。
“你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看来我可以退位了。”
容循理了理明姮有些乱了的鬓发,淡淡开口道。
“皇叔,我知道错了,这小丫头没城府,她是真蠢......”
容循看向他,容拾到嘴边的话噤声,拐了个弯认真地说,“她是真单纯。”
“我就是吓唬吓唬她。”容拾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想到方才的场景,微微有些出神,忍不住感慨道,“我也真没想到,这世上真有这样情深的骨肉手足。”
他话说的吊儿郎当,容循却明白他那些不易察觉的心酸,生在皇族,骨肉血亲这种浓烈的情感,大都是比水还淡。
“怎么,如果换作是我,你不愿意用自己换我的命?”
容循漫然问了他一句,容拾回过头来,扬笑道,“愿意,自然愿意,为了皇叔,宣平自然什么都愿意。”
容循唇角噙了纹笑,目光回到明姮身上, “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话,我就不追究你。上回七十遍《道德经》抄完了吗。”
“......抄完了。”
“嗯,再去抄三百三十遍,凑个整。”
“......”
容拾自知理亏,连讨价还价的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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