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来做什么,找个人,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庄子上,免得她乱说话。”谢氏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在谢氏眼中,苏嬷嬷早已经背叛了她。苏嬷嬷教徐琳琅那些礼数,告诉徐琳琅那些夫人小姐的消息,这就是背叛。
苏嬷嬷明明说,要将徐琳琅磋磨的更加上不了台面,却帮了她那么多,让徐琳琅来了国公府后无一处错处,这样的奴才,留她有何用。
徐老夫人寿宴结束,应天府的各府又有了新的话题。
“徐家二小姐素日以刺绣称著名,不想却是别人绣的。”
“魏国公夫人为了给徐锦芙博个才名也是费尽心机,不过啊,假的终究是假的,迟早便会显现出来。”
“真想不到,锦芙的刺绣居然是别人绣的,这也太……”
夜幕降临,摇曳的烛光里,各家夫人小姐都议论起了徐锦芙。倒是偶也有人夸赞几句徐琳琅生的貌美,仪态又大方,刺绣也不似传言般不堪,相反还颇为出挑,数一数二。
不过,大部分人家还是自动忽略过了议论徐琳琅,一向被瞧不起的人今日表现倒是颇为出彩,夫人小姐们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既然不舒服,便避开了这个话题。
比起夸赞别人来,还是谈论别人的丑事有趣儿,所以,夫人小姐们都更愿意议论徐锦芙。
汀兰内,徐锦芙哭哭啼啼,连晚饭都不愿意用了。
徐锦芙抽抽噎噎的哭着,几乎上不来气儿。
徐锦芙因为刺绣丢了丑,虽然没有人明说出徐锦芙的刺绣是别人代绣的,不过事实已近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了,只不过大家不便当面揭穿罢了。
谢氏倒是并没有因为刺绣责备徐锦芙,毕竟刺绣的才名,从头到尾,都是谢氏筹划出来的。
“你也别哭了,人们纵然是议论这件事情,议论一阵,终究也会过去。”谢氏冷静下来,劝起了眼睛已经肿成桃子的徐锦芙。
“无论是是否有才名,是否出众,你父亲位居六位国公之首,你是魏国公府金尊玉贵的嫡小姐,除了公主,没有谁的身份能越过你去,到你议亲的时候,依旧有多少人争着抢着想娶你。”谢氏沉着道。
“我才不是最尊贵的,那个徐琳琅才是嫡长女。”徐锦芙哭着埋怨。“而且她今日里根本没什么错处,我都听了有几家夫人夸她了。”
“她不过是只阿猫阿狗,魏国公府赏她口饭吃不过了,根本不必在意她,她以后,扑腾不出什么浪花来的。”谢氏笃定的说。
纵然没了苏嬷嬷这个左膀右臂,纵然谢氏在芷清苑的人都已经被清理出去,谢氏依然有强大的自信,能够将徐琳琅掌握在股掌之间。
一个主母想要磋磨女儿,多的是机会,多的是法子,衣食住行,样样都能拿捏为难她。
况且,眼下徐琳琅去棠梨书院读书的事情马上就要被提上日程了。
纵然是生的漂亮,纵然是在刺绣上有些雕虫小技,不过终究是个不学无数的乡下丫头罢了。
她徐琳琅,各奔不配到棠梨书院读书。
徐达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