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珍珠耳坠,是曹国公夫人送的,出自东海,用的是十年难遇的霞光珠,有价无市。
“这枝花穗钗,是卫国公夫人送的,是朝鲜国的贡品,上面的花蕊需匠人将极细的金丝劈成十六根,工序繁杂。
“这串玛瑙项链,是韩国公夫人送的,出自西域,这样上等的玛瑙,就是西域本地,也很难买到。”
……
徐琳琅一一往下说去,将所有夫人的礼物的来头和名贵之处都说了出来。
听了徐琳琅的话,夫人们的眉眼都舒展开了,收礼之人能明白这礼的价值,夫人便也不觉得自己的银子花的冤枉了。
甚至,甚至还对徐琳琅生出几分相知之情。
徐琳琅能看懂这些饰物,并如此称道,便也是对夫人们眼光的赞赏了。
还有,更重的是,徐琳琅能把这些饰物如数家珍般的说出来,可见确是心爱,当然不是像苏嬷嬷说的那样看都不看就赏给了她。
苏嬷嬷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她知道,她竟然知道这些。
这丫头平日里明明对这些饰物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登记,也不造册,更不整理,按照常理来说,她是根本不清楚有多少饰物,这些饰物又都是什么样子的。
难不成是她大意了,不知道这丫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琳琅对这些饰物了解的如此通透,必然是极其看重这些首饰的,既然看重,又怎会随手赏了人。”心直口快的曹国公夫人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人都是人云亦云的,见曹国公夫人这般说道,众人也都纷纷附和,说徐琳琅不可能做出将夫人们送给徐琳琅的东西赏给下人的事情。
正在此时,来了几个侍卫,拎着一个布包裹,走入花厅,向徐琳琅行了一礼,为首的侍卫道:“小姐,方才秋檀过来传话,让我搜查苏嬷嬷房间,这些是从苏嬷嬷房间搜出来的财物,我们见这些财物太过贵重,恐别有她情,特来请小姐定夺。”
侍卫说着,将包裹摊开,一包袱的珠光宝气,碧玉通透,羊脂玉润泽,玛瑙殷红,金饰灿然。这些,不可能是一个下人的东西。
“苏嬷嬷,难不成,这些都是我赏给你的吗?”徐琳琅的神情严肃。
真相已然陈于面前,没有哪家小姐,会这样赏一个下人,更何况是根基还不稳定的徐琳琅。
答案只有一个了,便是苏嬷嬷借着徐琳琅对她的信任,坚守自盗。东窗事发后,便想借是徐琳琅赏赐之名让自己脱罪。
“这、这~”苏嬷嬷面如土色,“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是一时糊涂,谢夫人、谢夫人,你救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