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一把脸,将车停在路边,强迫自己深呼吸,强忍着不回头去找她。拿出手机回复了那封邮件:“我已交接好中国区工作,本周内可以回总部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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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儿惶然站在街头,她早已不哭了,可心中却难过的要死,指尖几次三番放到宋秋寒的电话上,终于没有打出去。
宵妹的电话进来的始料不及,她颤抖着手接起,沙哑着声音问她:“怎么啦?”
“刚刚陈宽年跟我说,宋秋寒决定要回美国了。”
林春儿的心中又刮过一阵飓风,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荒芜了:“什么时候?”
“他要回美国你不知道吗?后天就走。”
林春儿的泪来的毫无征兆,她哭着对宵妹说:“你能来接我一下吗?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宵妹赶来之时,看到林春儿坐在路边,像经历过一场霜冻。她上一次见林春儿这样,还是她父亲去世那年,她在她们家的老屋里,找到已不成人样的她。她将林春儿带回自己家中,将自己的新衣服、零食统统送给她,留她一起过年,陪她一起度过那段难熬的岁月。
这一次宵妹仍旧没有多问,只上前抱住她:“走吧,咱们回家。”
林春儿一路沉默无语,进了家门便躺在床上。
宵妹坐在她床边,问她:“要叫宋秋寒来吗?”
“别。”林春儿拉住她的手:“我们分手了,别叫宋秋寒,也别跟陈宽年说。好吗?求你。”
“好。”
宵妹的手抚在林春儿脸颊,她的脸颊滚烫,似乎是生病了。便起身去厨房为她煮面。林春儿生病之时最爱吃西红柿汤面,面要煮的很软很软,汤汁要很浓稠,宵妹早已轻车熟路。而后端着面到林春儿床边,哄着她:“乖啊,你坐起来,咱们吃点面条,再吃点药。”
“可我不想吃。”
“是谁说去他妈的男人的?分手就分手嘛。”宵妹轻声笑着:“你起来吃饭,不然我给书记打电话让书记骂你。”书记是宵妹母亲的绰号,宵妹高中之时与林春儿玩的好,时常带林春儿回家。书记喜欢林春儿,在她失去父亲后,更是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
林春儿坐起身来,摇摇头:“别。我吃。”可她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对宵妹耍起了赖:“喂我。”宵妹接过筷子,夹起一口面条对她说:“啊…”让她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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