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陈宽年不想找宵妹,他不想找宵妹,也不想讲话。到了家冲了澡,就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过了许久发觉还是睡不着,于是发给林春儿:“你干嘛呢?”
“伺候酒鬼呢。”
“给我看看她醉成什么样?”
林春儿拍了一张:“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真行。”
陈宽年下了床,穿好衣服,叫司机送他去林春儿那里。进了门,走进宵妹房间,看她睡的香,站了一会儿,又走了。
林春儿感觉莫名其妙,下楼送他之时问他:“你干嘛来了?”
“关你屁事。”
“你是不是想跟她和好?”
“不想。”
“不想你大半夜站她床前看她?装鬼呢?”林春儿戳戳他胳膊:“你是不是傻?你活到三十多岁,一个女人心里有没有你你看不出来?没有你会因为那几张照片生气?你好好解释,好好把过去的关系都处理一遍,成不成?”
“我一般结束了关系就把人家联系方式删了。如果不是她找上门来,我都不记得还有这号人了。怎么处理?”陈宽年蹙眉说道:“根本原因在于我们并不彼此信任。”
“那你就与她说清楚啊。你能不能与她坐下好好聊聊你的过去,还有你规划的你与她的未来?”
“暂时不了吧。说实话,我知道在她心里我不够好,我也的确不够好。这种关系不会长久的。”陈宽年拉开车门:“你别跟她说我来过,分开了就分开了,她那么好,值得更好的。”
林春儿被陈宽年气到了,她将车门挂上,把陈宽年拉到一边:“她喝多了,说后悔与你分手了,是我藏起了她的电话;在苏州的书店里,她写给未来的明信片,写给的是三年后和七年后的你们!她已经在憧憬与你结婚生孩子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了!你现在说这些,那你当初招惹她做什么?”
陈宽年愣在那。
他始终觉得自己的过去不够干净,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好人。所以他并未完全与宵妹坦诚自己的过去,只讲过那只言片语。他从未想过,宵妹也像他一样,去憧憬过他们之间的未来。
陈宽年觉得自己可真是个混蛋。
“你还不跟我上来?”林春儿走了几步,然后跺跺脚:“要冻死了,你快点!”而后上前拉他衣袖:“你快点啊,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以后好好的。我岁数大了,可禁不起你们这么闹了。如果两个人都爱着对方,那还有什么不能克服的呢?”
“谢谢你林春儿,我平常总是打趣你,那是因为真的把你当朋友。我从读书时候起就喜欢与你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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