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寒将林春儿困在身前,低头去寻她的唇。他喜欢吻她,她的唇带着晨荷的香气,令他愉悦。起初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再过片刻,吻又不像吻。像一场角逐,看谁先吃掉对方。宋秋寒的手却始终规矩,不乱去任何地方,只横在她身侧,护着她微微后仰的身子。
林春儿见情势马上不可收,忙说道:“我饿了宋秋寒。”
宋秋寒苦笑一声,将她从洗手台上抱起:“走吧,去吃饭。”
“今天泡酒店好不好?我想去吃斋念佛。”林春儿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撒娇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宋秋寒将她向上送,要她稳稳抱住自己的脖子,将她抱到客厅方应她:“可以。只是你要我这样抱着你去吃斋念佛吗?”
“那倒是不必。”林春儿终于不再耍赖,跳下来,穿上大衣,随宋秋寒出了门。手中攥着那把细细的竹节儿拴着的钥匙,仿佛攥着一个陈年的故事。
宋秋寒见她十分喜欢那钥匙,便说道:“若是喜欢,回去咱们也打一把这样的钥匙。”
“那要用来锁什么呢?”
“可以锁一个陈年的信匣。”
“可我没有信哦。”
“我有。”
“你是将这些年女孩写给你的情书都收藏了吗?闲来无事之时拿出来翻看,你竟有这样的癖好!”
宋秋寒用力捏她脸,却不解释,只说她:“饿了还这样多话。”
林春儿吃了灵隐斋饭,又拉着宋秋寒去拜佛。
灵隐寺内一尊尊大佛,她早年间曾拜过。想来是许久以前的事了,今天突然想起,该还愿了。
还什么愿呢?
那年她生了病,辞了工作,踏上自我救赎的旅程。在西湖边骑行之时来到了灵隐寺,她平日里并不爱哭,然而跪到佛前,却突然泪雨滂沱,无论如何止不住。她对佛祖说:“若我他日安然活着,再来此奉您一炷香。”
他日很远,交通这样发达,竟是再未来过。
今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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