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可真是厉害。”陈宽年抬杯敬她,三口酒下肚,二人终于是放松了下来。陈宽年说起当年:“你说你成绩那么好,却每天跟在林春儿身边,她那么笨你看到不着急?”
“春儿不笨。她可厉害了。”宵妹不同意陈宽年的话,认认真真为春儿辩白:“春儿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你说她笨不客观。”极其认真。
果然有人这样认真。
“哦哦哦。”陈宽年见她一如既往不识逗,兴致又浓几分:“那你跟我说说,林春儿聪明在哪儿了?”
“……”宵妹终于察觉出他在逗她,严肃的唤他:“陈宽年!”
“干嘛?”陈宽年大笑出声,伸手去捏宵妹的脸:“多大人了还不识逗?林春儿跟人精似的,谁不知道她不笨,就你当真。”捏完发觉她脸发烫,指尖又停了片刻才抽回手:“单身多久了?你们学校就没有哪位知识渊博又英俊善良的男生追求你?”
“倒是有。”宵妹又认真起来:“只是无暇顾及。”
“大龄单身女青年的无暇顾及,指的是没有感觉?”陈宽年直指要害。
宵妹没有做声。她这人平时倒是没有什么胜负欲,但今日被陈宽年这几句话激发出了斗志。缓缓喝了一口酒,又切了一口牛排,这才缓缓出声:“你单身多久啦?国外就没有入你眼的女生?”
“倒是有。”陈宽年学她:“只是无暇顾及。”
“大龄单身男青年的无暇顾及,指的是选择太多?”宵妹讲完这句,见陈宽年立了眼睛,笑出声。
宵妹这样的女人太可爱。平日软糯的人,一旦起了斗志便像一只刺猬,令你无从下口。陈宽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赢了。”
“好的。”宵妹满意点头:“以后不许欺负我了,你也看到了,我牙尖嘴利着呢!”
真凶。陈宽年喜欢。
他收了纨绔之气,认认真真与她聊起了考古。他从前就知道宵妹是一个极其专注的人,今日再聊,这才发觉眼前坐着的人是一块璞玉。有些怪自己这些年眼拙了。
二人这顿饭吃到餐厅打烊,这才起身回去。
陈宽年送宵妹进小区,想起她之前好像一直与林春儿一起,故问她:“你和春儿住在一起?”
“是啊。”宵妹点头:“确切的说是我借住在春儿这里。”
“哦哦。”这不好。陈宽年道,二人住在一起,平日脑袋往一起一对,好玩儿的事儿一件又一件,哪里还有心思谈恋爱?看了宵妹一眼:“你们住在一起,平日都聊些什么?”
“天地万物。”宵妹也学会了开玩笑,见陈宽年眼睛大了,便加了一句:“和男人。”
…
“聊过我吗?”陈宽年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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