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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男人的眉毛拧了一下,看孔叙的表情是更加莫名其妙的。

有一瞬间他也被孔叙搞蒙了。

然后江惩就笑了,他伸手在孔叙的脑门上点了点,故意磋磨人:“我怎么会不记得呢,你下面很热,昨晚还让我射了进去。”

那时候你求我,让我放过你。

我说你一个妓女,我想对你怎样都可以。

他行径恶劣,说这话时眼睛带着几分倨傲的笑意,多像是一把寒光乍现的冷兵器啊,男人他硬冷静默,却暗藏杀机。

不动声色之间,他早已取下了孔叙的首级,在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

其实江惩说这话的时候,孔叙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她的三魂七魄归了位,所以也知道江惩所言不虚。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狼狈。

人醒了就不用江惩在这里连骂带骗的灌药了,孔叙更是不敢躺着让他伺候。

男人大概很少这样照顾谁,如今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亲力亲为的船上,孔叙很庆幸自己没被扔进海里喂鱼。

江惩他人性泯灭,能做出这种事。

退烧药大多都是冲剂,入口微甜,跟糖水无异。

孔叙她豪情万丈一饮而尽,事后擦了擦嘴,颇有豪侠风范。

江惩也在床上,他气势骇人,不怒自威,孔叙和他对视一眼,突然就哑了嗓子,收回了她张牙舞爪的好情绪。

在顷刻之间她又变的很乖很乖,像一条油光发亮的宠物狗。

“江先生,你还困吗,我们继续睡觉吧。”

孔叙很困,人一病了就是这样,总要翻来覆去的睡上几天,更何况昨夜她没怎么睡觉,江惩总是不厌其烦的折腾人。

菊穴被撑开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江惩他不心疼人,哪怕身底下的女孩苦苦求饶,换来的只有他终日不变的漠然。

在船上下来之后他们又在岛上住了很多天,这地方适合养老,有时候孔叙躺在露台上看海,会觉得自己已经老成了八十岁。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千帆过尽后,她在这里安家,看看海,喝喝茶。

岁月静好,滋味美妙。ρó壹⑧.@sì@(po18.asia)

大梦初醒后的女人总会怅然一阵,人都说时光飞逝、白驹过隙,时间它是一个不经用的坏东西。

可她怎么觉得时间好慢好慢,慢到二十余年过去,她落了一身的泥浆尘埃,却还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不敢斤斤计较的一一细算、问天问地,说怎么有那么多的故事与她擦身而去。

她从未情窦初开过,也从未与谁相遇,十七岁的孔叙在她最好的年纪里犯了傻,一猛子扎进了湖泊里。

从此湖水结冰,足有千尺,要她削皮剔骨也游不出去。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是命要她信错人、做傻事。

都是命…

江惩不在的时候她常做的事就是把那只包捧起来,然后反复反复闻它身上的味道。

白天她又去查了一下这个包的价格,莫名其妙的觉得它似乎更香了。

比前几天还要香!!!

而且钱真不是臭的,以后谁要再敢这样说,孔叙就拿这个包去砸他!!!

狠狠地砸他!!!

白天她抱着包闻,晚上她就给搂怀里睡觉,像古老山洞里的巨龙,誓死也要捍卫它的金银财宝。

江惩掀开被子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喝得酩酊,眯着眼看了一会才意识到,孔叙怀里抱着的是那个破包。

这在江惩眼里就是装东西的袋子而已,可他不止一次的看见过孔叙凑过去使劲的闻,像个垂涎糖果的小孩子。

今天更甚,居然直接抱进了被窝里来,跟她蜷在一块。

那么贵的一个包被她压在怀里,皱皱巴巴的模样还真不如买菜篮子好看。

“贪心的小婊子。”江惩拿手拍一下她的屁股,人躺下了还觉得挤,那么大的一张床,他就是会和孔叙碰在一起。

一次两次,他碰到她的背脊、长发、柔软的身体,女孩蜷缩着,小狗似的。

但今夜的男人醉了,醉到不愿计较这些琐碎的小事,只是临睡之前听他嘟囔了几句“看来还是要把你锁在笼子里才行”。

然后然后他没了抱怨,在夜风静谧的世界里平稳了呼吸。

一夜好梦,希望每个人都是。

最好能梦见家乡、春日、金黄的麦田和白雪皑皑的山谷,远处的树上挂着秋千,没有心事的少女坐在上面歌唱。

但愿不要泪流,不要被抛弃、被欺骗、被辜负、被人一次又一次的踩在脚底、这样的苦日子,最好最好别掺进梦里。

梦该柔软甜腻,香气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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